“你们这是……?”李云韶试探着问道。
欧阳新瑶咳嗽了两声,忽然上前来挽住宋知绾的胳膊:“绾绾,天快黑了,我们快回去吧。”
宋知绾一头雾水的被拉走,剩下的李云韶更摸不着头脑了,“你和她说什么了?”
叶从筠默了半晌,咽了咽口水,腾地一下,从脖子到脸,一下子全红了。
李云韶目瞪口呆。
自从那日欧阳新瑶被她父亲打了一巴掌跑出去,叶从筠将她追回来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十分诡异。
但要是一问起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两个人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全都缄口不言。
不想说,那宋知绾也就不问了,如今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欧阳新瑶。
知道欧阳新瑶的母亲是惠州人士,且姓安之后,宋知绾就立刻派人去惠州找寻欧阳新瑶的外祖家。
“谢谢你,绾绾,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欧阳新瑶红着眼眶道:“我之前还那样对待你们,对不起。”
宋知绾笑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温声说道:“没关系,事出有因,我们都知道的。”
她之所以这样尽心尽力的帮欧阳新瑶,除开看不惯欧阳夫人的做派,其中最重要的,那便是欧阳新瑶很像前世的自己,也是这样被蒙蔽双眼,养成一个天真不知事的性子,相比之下,前世的自己要更加可恨一点,娘亲被安姨娘下毒缠绵病榻的时候,自己居然还在安姨娘面前摇尾乞怜,当真可恨!
曾经身在泥潭,没有向她伸出援手,没有人愿意点拨她,老天有眼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除开过好自己的人生,那么她也希望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更多的人从泥潭中挣脱出来。
几个月前,宋知绾在惠州的时候,倒是没有听见有姓安的人家,惠州好几十个城镇,找寻起来,也很费时间精力,也没还指望着立刻就能找到,更何况还有和湛家合作蔬玉轩的事情,想必要在宁州城多留几个月,长期住在客栈也不方便,因此宋知绾便在城中暂时租了一座三进的宅子。
这日和三叔还有湛祺然看完铺子回来,刚一进门就撞上慌里慌张的常欢,两人险些撞倒,幸亏是宋知绾及时稳住身形,扶住了常欢。
“出什么事了?”
“小姐——”常欢神色焦急,“那欧阳家的人闯进来带走了新瑶小姐,还把从筠小姐打伤了!”
“从筠受伤了?”
“我没事,你快去救新瑶……”
身后李云韶扶着叶从筠出来,就见她额头上正汩汩流血,面色苍白得像纸,却还坚持着没有晕倒,“他们要将新瑶带回去嫁给一个老头子冲喜,婚期就定在明日。”
“湛公子,想必他们现在还没走远,麻烦你先去追,我稍后就到。”
湛祺然神色一肃,立时就带着人往外走。
“快扶她进去!”
宋知绾快步上前,和李云韶一起将叶从筠扶回床上,常欢也已经将宋知绾的药箱拿了过来,拿开李云韶给叶从筠止血的红色绢帕,这次发现那其实是白色的绢帕被血浸透了,宋知绾沉着脸,周身都冒着寒气。
李云韶忍不住红了眼眶:“那群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
叶从筠失血过多,意识都有些不清醒,宋知绾给她上药,她便抓着宋知绾的手腕问:“新瑶找回来没有?”
“湛公子已经去找了,你别担心,没事的。”
叶从筠还想要起身,被宋知绾强行按下去,“你受伤很严重,不想留疤就别挣扎。”
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怎么,叶从筠哼唧了两声便不做声了,宋知绾上完了药,给她仔仔细细的包扎起来,而后交代李云韶:“韶娘,看好从筠,我去去就回。”
宋知绾正要起身离去,却不想李云韶和她一道起身,“绾绾,我与你同去。”
饶是李云韶那样好的性子,也被那帮人逼得怒上心头,“他们怎么打从筠的,我帮他打回来。”
“三叔。”
宋知绾看向宋祁恒,宋祁恒沉着脸,应声道:“路上小心,不要伤到自己。”
留下常欢和两人的贴身丫鬟照料叶从筠,再有宋三叔带着家丁在家,宋知绾便和李云韶,带上储良和祝幻一路顺着吵闹声寻去。
“这是新瑶的鞋子。”
李云韶捡起地上不知是谁遗落的一只绣鞋,愤恨的咬紧唇瓣:“简直是畜生不如!”
那帮子人该是算好了时间了,看宋知绾和宋祁恒出去了,侍卫储良和暗中保护宋知绾的祝幻也不在宅子里,只剩下一队专门训练的家丁也比不上那群专门走镖的镖师的功夫厉害,因此才轻而易举的将欧阳新瑶掳走,叶从筠也因为阻止被人弄伤了额头。
只是要欧阳新瑶去嫁人冲喜,这定然欧阳夫人出的主意!
一行人一路来到欧阳府的大门口,就见湛祺然将欧阳新瑶护在身后,而那群镖师则听从欧阳老爷的吩咐,将湛祺然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