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那宋府仅剩的安姨娘和宋二小姐也在衙门里哭得不能自已,拆穿了那伪善的宋大小姐的真面目。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原来这个宋家小姐,竟然是如此恶毒之人!”
“是啊,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那下人说,好像是因为宋大人在宋大小姐小时候宠爱姨娘妹妹,因此宋家大小姐一直怀恨在心,所以谋划着要杀掉全家人,结果没想到,偏偏单独让那姨娘和庶出的二小姐逃出去了,还真是造化弄人,这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唉,那这宋家大小姐也太记仇了些,这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至于这性子这么烈,要烧死全家人?”
“要我说,这宋大人是真的冤枉啊!听说当年宋大小姐从乡下回来的时候,行为粗鄙不堪,而从小养在宋大人膝下的二小姐则是知书达理,懂事又可爱,这要是换我,我也得喜欢这个二小姐,虽说如今这个宋大小姐也是娇生惯养的了,可这从小刻在骨子里的粗鄙还是改变不了啊!”
还有原本被宋家大小姐医治过的人出来说,那宋小姐神医的名头根本是所言有虚,原来乐善好施的宋大小姐是个苛待姨娘欺辱庶妹的恶毒女人,原来过往那些好名声都是宋知府为了自己疼爱的女儿不惜用金钱收买人心,原来随州知府宋大人的嫡女是个表里不一、心思阴毒、不可一世、冷心冷情、心机深沉的恶人,整个府城的人都被她营造出来的假象欺骗了!
“什么神医,就是欺骗你们这些老百姓的假象!就是为了谋取一个好名声,日后好攀附皇家!”
“哎哎哎,这事儿我也知道,当初那个京城里的七皇子殿下不是在宋家住过一段时间吗,我听说这七皇子殿下和宋家大小姐会关系那么好,是因为宋家大小姐误打误撞的捡了一颗神丹妙药,阴差阳错的治好了容妃娘娘的怪病,所以皇子殿下感激她,将她当朋友,没想到那宋家大小姐心思大着呢,人家想做皇子妃!”
“也是真的敢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是,前几日我二叔隔壁家的婶娘的表妹去找她看诊,她居然拒绝了!害得人家姑娘又花费银子去请了大夫看病,昨天才能下床呢!我看呐,这算什么神医?分明就是个空担着名头的草包!”
“就是啊,这看看这宋家大小姐做出来的这叫什么事?因为一时争执,竟然就将全家人都杀了,唉,幸好没真的叫你二叔隔壁婶娘的表妹去看病,万一将病治得更严重了怎么办?你这啊,还算因祸得福呢!”
不到一天的时间,宋知绾在随州的形象便被彻底颠覆了,所有不好的词汇都能用来形容她,而宋家大小姐被收押时还在胡乱的攀咬,将那柔弱可怜的庶母和庶妹欺负得眼泪汪汪,越发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和厌恶。
蔡知府深明大义,原本还仔细盘问这宋府的奴仆,试图为宋家大小姐说好话,可很快,就有人在宋家大小姐的床铺底下找到了一个陶瓷罐子,原来,宋家大小姐是蓄谋已久要害死全家,这一发现顿时惊呆了所有人,蔡知府深感事关重大,已经上报了朝廷,决定将叶知州槐树沟一案延后再审,先审宋家灭门的大案。
而宋知绾为何要放火烧死全家人的说法也是众说纷纭。
“要我说,就是这宋家小姐不知天高地厚,攀附权贵想要嫁给七皇子做皇子妃,逼着宋大人去给她自荐枕席,却不想宋大人比她更有自知之明,先是拒绝,而后又毫不留情的训斥一顿,这宋家小姐自然就恼羞成怒了。”
“就是可怜了宋家的那个老太君,当初啊,老人家可是一门心思疼爱宋家大小姐,而不喜二小姐的,这下好了,谁能想到,原本能安享晚年,竟然栽在了自己疼爱的孙女手上呢?”
“丞相大人也未免太过心善了,要我说,就该直接处死宋知绾!告慰宋大人一家的在天之灵!”
“说得对!处死宋知绾!处死宋知绾!”
公堂之上,被衙役拦着门外的百姓们义愤填膺,叫嚣着要直接处死宋知绾。
“光明正大”的匾额之下,蔡丞相沉着脸,一脸的沉凝之色,实际上,看着堂下那个身穿囚服强作镇定的宋知绾,心里的得意简直藏都藏不住。
昨天夜里,蔡知府去牢房里看了刚从地窖放出来的真正的宋知绾。
“丞相大人费了这么大一番力,就是为了要我为大人做事?”
宋知绾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愤怒使得她面色微红,眼眸中充斥着怒火,因此显得分外明亮。
“本官知道你医术了得,所以想要给你这个机会,宋知绾,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宋知绾倔强的仰着头,眸光中似有泪光闪烁,但仍旧不肯低头,她一字一顿:“你休想!”
蔡修明笑了,他不在乎宋知绾现在的态度,反正宋知绾现在已经是他的瓮中之鳖,想跑又跑不掉,到时候只能仍由她处置。
有骨气好,这般有骨气,等到上刑的时候就能坚持得越久,叫得也就会越惨,他就越高兴。
“不错,你很有骨气。”蔡丞相面露赞赏,眼中光芒却深而幽,“越有骨气,本官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