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燕玲都在“玩”桌面上那对小正方形的木块。
别说玹儿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就连陆灏都极为好奇。
“爹爹,娘亲这几天玩心也太重了,一直在弄小木头,连做饭都是你做的!”
他重点是最后一句吧。
陆灏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极为认真地看着玹儿问道:“你告诉爹地,你真的觉得我做饭很难吃你吗?”
在娶燕玲进门之前,不也是他做饭。
玹儿抓了抓后脑勺,内心正处在天人交战之中。
娘亲说过好孩子不能说谎,所以他只能说实话了,“其实……爹爹和普通人差不多,不算难吃吧。”
“只是吃惯了珍馐美味的人又怎么愿意继续吃糠咽菜。”
陆灏一下子捏紧手里的书本,半眯着眼睛咀嚼那两个成语,“珍馐美味?吃糠咽菜?”
“不错,你倒是学了两个新的成语,既然如此今天就巩固一下知识,把这两个成语各自抄写一百遍吧,晚上我再检查。”
“啊?”
早知道结局是这样的话玹儿就不说实话了呜呜,那个“馐”字这么难写,一百遍还不写到手酸。
颜叔叔也走了,连个帮他作弊的人都没有。
陆灏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儿子哭丧的小脸,继续低头看书。
他不是特别大男子主义的人,燕玲平时要忙生意上的事情就已经够累了,所以做饭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忙活。
她愿意下场他就去帮忙打个下手,不愿意那就他来动手,总之不能累着娘子就对了。
就在这时燕玲披着一件白色单衣从二楼处走下来,面上洋溢着灿烂迷人的笑容。
“相公快来帮我看鸟。”
“噗!”
陆灏一下没忍住,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冷不防地喷了出来,再仔细看……他耳尖都红了。
“娘子你说什么呢?”
看鸟……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适合在玹儿面前说吗?
燕玲见他脸色黑红黑红的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一脸懵圈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两个小木块。
“相公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说的是这个。”
她举起手里的小木块给他看。
上面黑乎乎的一团墨水,压根看不出来画了个什么玩意儿。
原来是这个鸟啊,他还以为……
“娘子你手上这个就是麻……麻将?嗯,这东西怎么玩?”
燕玲也不藏着,直接把小木块放到他面前,一双小手撒娇地搂住他的胳膊晃了晃。
“对呀,这就是麻将,我要你帮我画一只小鸟在上面。”
“行,这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些木头还不够干燥,所以燕玲画画的时候墨水会渗透在木头里,这才看上去一团糟。
陆灏将小木块放到灶火前烤了烤,摸上去有些干燥了才开水提笔作画。
别说,在这么一小块木头上作画还真有些难度,他陆续弄毁了三个才终于让燕玲满意了。
一个小鸟的轮廓外加一只大眼睛,看上去简单又可爱。
不过就算只是这样也能看出这只一只鸟,足够了!
“吧唧——”
“谢谢相公哈哈,我继续上去忙了,待会再下来给你们做饭。”
她心情好的时候都会这样情不自禁地吻他,一开始他还顾忌着规矩问题让她别这样。
现在陆灏自己却是乐在其中,伸手抚了抚脸上那抹湿漉漉的痕迹,扬起薄唇笑了。
燕玲做的这些小木块都是当做模具使用的,因为没有工具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手工脱模。
手直接写上去的一遇到水或者时间长了就会掉色,费力又麻烦。
花了两天时间终于把她心心念念的麻将做好了。
第三天,吉祥赌坊。
燕玲准时到场,手上还提着一个神秘的木盒子。
韩爷、陆灏、徐姐姐……还有赌场里的其他人全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小夫人,你手中的东西可是你前天所说的麻将?”
“对啊,就是这个。”
女子娇俏一笑,在众所期待的目光中将木盒子打开,放在他们眼前。
新奇的东西很快就引来了大家的讨论。
“这不是木头吗?怎么叫麻将?”
“不对,你们看……木头上面还有字呢。”
“我这个也有,这两个小圆圈是什么意思?”
“这鸟可画得真新鲜,不过怪好看的……这东西怎么玩啊?”
……
大家看着桌上的这些小木头都挺高兴的,唯独陆灏不是!
因为他的小妻子为了做这些小东西这三天都拒绝了他的求huan。
圆房到现在快满一个月了,同房的次数顶多两只手可以数过来,因为燕玲娇气,总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