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流言的时候,朱氏顿时变得火冒三丈,心口更像是有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似的灼烧着她的血肉。
滋滋地响!
燕怀庆又出去偷腥了!
看她不剥了他的皮才怪,还有那个胆敢勾引他的小贱妇也一样逃不掉!
上楼的时候朱氏就在脑海里想着这件事情,那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府中的丫鬟。
因为整个燕府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上到管事嬷嬷,下到挑水烧火的丫鬟都是她亲手挑选的。
但凡有一个两个容貌出众的她都是不放心的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或者指派给了女儿燕芳。
燕父常年不在家,在家的时间里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些容貌和身材普通的人。
“”那样的人可看不上那些个浑身酸臭气息的穷苦女子。”
“当年的李姨娘则是个意外,如今……我断然不可能让这样的意外再有发生的机会!”
李姨娘原是她的丫鬟,那日她出去应酬了,醉酒回到家的燕父酒后乱性才给了那贱人爬床的机会。
自从李姨娘事件之后,朱氏对自己身边的人都严厉了许多。
不是府中的人,那就只有可能是外面的人了。
丈夫除了家里,去得最多的便是酒楼了,难道是酒楼里的人?
燕家酒楼和如意楼有两个很大的不同,如意楼除了装修比较典雅新潮之外,跑堂的小二,门口站着迎宾的女子,那可都是清秀美人。
而燕家酒楼要不就是清一色的男人,否则就是年过五十的妇人。
相比之下,大家当然更喜欢看美人了,就算是女人……好色的程度其实也并不低于男人。
话说回来,朱氏将酒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可怀疑的目标。
这最后没有调查的地方便只有丈夫的临时书房了。
是以她刚才没有通报一声,而是直接闯了进来,等到燕父派在门口守着的小厮发现朱氏的身影时。
她已经走到眼前了,里面的人避无可避。
丈夫说自己关着门是在看账本,生性多疑的朱氏自然没有完全相信他。
邪红上挑的丹凤眼头中透着丝丝冷意,“喔?看账本……这关天白日的,看个账本为什么要特意关上门?”
“这……”
燕父生怕秋娘被这个毒妇发现,重蹈李姨娘的覆辙,于是他只好尽力去保护后者。
“关上门看,自然是因为这账本见不得光!”
做生意的,尤其是做大生意的,一般都会准备两个账本。
一个是给官府看的,一个是留给自己看的,这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之前李县令在的时候对于这种偷税漏税的事情也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他借着“查账”的名义可是收受了不少贿赂。
现在李县令被抓了,之前与他有过联系的人都胆战心惊,纷纷将真实的账本藏了起来。
燕父也不例外。
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朱氏质问,他只得说出了真相。
朱氏不懂这些俗物,她所要捍卫的是那属于她的一亩三分地——后院!
这些个头疼的事情还是让他们男人自己来。
冷冷的一眼瞥了过来,发现桌面上的那本书还真是账本时,朱氏倏然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燕父自己也觉得奇怪,这账本怎么会刚好放在桌上?
而且还是扑倒的,难道是他自己昨天晚上看了之后就忘记放回去了吗?
已经年过五十的燕父深刻的感受到了年纪越大,记忆力越差的事实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账本放回了抽屉里。
解除了他的危机,现在自然是该展现一下“一家之主”的威严和风采了。
故作沉声的叱责了朱氏,“你这没大没小、慌慌张张的闯进来是做什么?”
闻言,朱氏她开门见山的对上了燕傅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听闻。
话音落下,燕父脊背上冷汗淋漓,他阴沉着一张脸怒喝一记,“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陪着一个女人进入后院了,夫人你要是不信任我的话就查吧,真没有用这回事。”
要是燕父藏着掖着或许朱氏还会怀疑几分,可他如此坦率生气的反应,看来真没有人。
“没有就没有吧,可能……是那两个下人瞎说的,看我待会不撕烂她们的嘴!”
燕父更是旁敲侧击的问出了那两人的名字,心中暗自想着等妻子一走,他就要把那两嘴巴上不把门的婆子辞退。
解决了矛盾,朱氏心情大好地上前挽住了燕父的手臂,一边蹭一边撒娇道:
“老爷~妾身知道错啦,我不该听从那些流言蜚语就怀疑你的,妾身给您道歉。”
“晚上我亲自备酒菜,让妾身伺候您可好?”
她撒娇的声音真是恶心到了床脚下的两人,燕玲尚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