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姑见自家弟弟出来了,当即也横插一脚的牵着小姑子走进屋里。
她声音洪亮地道:“去去去,谁和你们一家人?人选已经定了,是我的小姑子小红,你们二房的人一边去!”
岑小红始终低头看着脚下的青砖,一脸尴尬的任由大嫂见自己带到面前来。
而她正好站在了陆灏的对面,眼角的余光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岑小红一时有些恍惚。
而男人看向她们时,眼底都是厌恶和无奈。
“大姐,你怎么来了?”
陆大姑理所当然的挤开了燕玲的位置,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看都不看的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甜甜的八宝桂圆茶下肚,她感到了浑身轻松的长舒了一口气。
“你还好意思说?你盖了房子,又开了这么大一家酒楼,发财了就不认我这个姐姐了是不是?”
“你可别忘记,当年父母去世之后,是谁把你养大的?”
陆大姑每次一来就要拿这件事情说事,一说必哭。
燕玲倒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可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外面的人指不定要把他们夫妻两人当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来指责呢。
表示自己不背这黑锅的燕玲也不客气的戳穿了陆大姑厚颜无耻的真面目。
“大姐你这说的哪里话?我家相公哪里有不管你了?他从军后每个月寄回来的钱给你当了假装不说。”
“就说三个月前借你的十两银子你也没有还钱吧,我们也没有问你要难道不是吗?”
"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老往娘家这边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家那边日子有多艰难呢。"
……
看准了燕玲和大姑子之间的矛盾,一旁二房的人也觉得这事情还有机会。
于氏给金香莲递了一个眼神,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她装作好人的拉住了燕玲的胳膊。
一起骂起了陆大姑,“就是,别的不说……你这大姑子每个月上陆家拿米又拿肉的,哪一次见你给过钱了?”
“你这脸皮怕是用猪圈拐角的石头建的,又厚又脏……简直都不要脸了,一个嫁出去的老姑娘天天赖着弟弟一家吸血,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死去的三伯和三婶吗?”
旁边看戏的人听完了这话,纷纷眼神一变。
陆大姑当众没了脸面,生气的她将目标转移到了金香莲的身上。
“这又关你什么事?最起码我姓陆,而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管我们陆家的事?”
她这话于氏可就不爱听了,撸起袖子地了上来,一把薅住了陆大姑的头发。
“你说谁是外人呐?那是我们二房的长孙媳妇。”
陆大姑疼得龇牙,偏她又怀着身孕哪里打得过身强力壮的陆大姑。
“你放开我!放开!信不信我和你拼了,你这个老斑鸠才真的不要脸,你偷人家地里的土豆不说,还偷窥自己儿子行房,我呸!”
偷土豆倒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这种行为许多人都有过。
可偷窥儿子儿媳行房事这种火辣的事情一旦说出来总会引起大家的骚动。
不仅仅是于氏脸上无光,金香莲和陆闻也尴尬十足。
于氏这边更是恼羞成怒地将陆大姑压倒在了地上,两人扭打了起来。
你一拳我一脚,你拽我头发,我扯你眉毛。
总之就是女人打架的三件套:一扯,二扇,三掐。
这不死不休的凶狠场面让陆灏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都甘拜下风。
他无比庆幸自己的小妻子是个温柔可爱的人。
燕玲也吓得躲到了陆灏的怀里,目光看着地上厮打的两人,“咳咳……相,相公你去把他们拉开吧。”
“毕竟还怀着身孕呢,这样激烈的行为小心出事。”
几乎是她的话落下的瞬间,空间里响起了一阵“撕拉”的裂帛声。
于氏还骑坐在陆大姑的身上,两眼一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胎儿”。
白花花的,软绵绵的,这分明是一只枕头!
而因为打架的过程激烈,陆大姑的衣服也被翻起了一脚,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
她虽然胖,肚子上也有不少肥肉,但是和一个身怀六甲的孕肚有着天壤之别。
“啧啧,装的可真像,连我这个生了七个孩子的人都以为她真的是孕妇!”
“对了,刚才东家说过,她借口怀孕接了个电话十两银子。怪不得呢,原来是假装的。”
“嘘,咱们看好戏行了,别说话。”
岑小红颤颤巍巍的声音也一片恐惧的响起,“大……大嫂,你的肚子?你骗了我们!”
于氏更是嫌弃万分的将手上的枕头丢掉,讽刺着说道:“好端端的装什么孕妇?要不就是为了骗钱,要不就是真的生不出来了。”
妇人若是无法生育那可是犯了“七出”的条例,夫家可以任意休弃。
陆灏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