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描述?
老大夫就算是行医多年也没有听说过“流血不死”的,鸡爪子一般的手抚胡须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又听到老六继续补充了一句。
“对了,她每次都说自己喝点热水就好了,还要我给她揉肚子,就是不肯吃药,真是麻烦死了。”
他说了这么多,老大夫这才抓住了话语里的关键,“小伙子,你说的病人原来不是你自己啊!”
杨老六愣了愣,随后大憨憨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笑了,“不是不是,是我还没有过门的小媳妇。”
“原来是小媳妇,那难怪了……”
老大夫颇为无语的笑了,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后生,“你娘子那是来月事了。”
他的话音落下,老六依旧满脸凝重的询问道:“大夫,这月事是什么病?怎么治才能好!”
“嘶~你竟然连这个都不懂?”
老六两眼茫然,握紧了双拳,"懂什么?"
随后老大夫向他说明了“月事”是何种东西,顺便教导了老六男女之间传宗接代的真谛。
活到二十六了,他才第一次知道这档子事,原来只要是女子,每个月都会遭受这一回。
而据老人家所言,男女结合是要到更深的深处,所以他那天晚上并没有……
只是圆圆刚好来月事了!
说不清心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惋惜,老六提着大夫随随便便开的两包益母草回到了打铁铺子。
红珊正坐在灶前烧水,见他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好奇的询问了一句:“老六,你不是去镇上买药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药呢?”
她的声音将老六从真相中拉了出来,他提着手里的药包,将东西交给了红珊。
“药在这里。”
“圆圆呢?”
环顾四周,都没有看到那小丫头的身影。
“小姐身体不舒服,所以在卧室里睡觉。”
“我去找她。”
红珊将药包解开一看,里面装的只是普通的益母草,其他什么都没有。
早知道他就买了几根益母草回来的话,哪里还需要花钱,路边随便一摘都是好吗!
真是个傻子,脑袋和他的铁疙瘩一样生硬。
卧室。
被月事折磨的小姑娘乖乖巧巧地窝在被子里,她应该是刚睡着不久,脸上还带着甜美的微笑。
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到中午了还没醒来。
老六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榻前,他很想告诉圆圆,他们之前什么都没有过。
再顺便把她赶出去?
这……老六说不出口。
圆圆在这里的几天,他打铁的时候都觉得生活多了许多乐趣,她一旦离开了,日子又将恢复之前的死寂。
可她若是不走,难道要在这里陪子一辈子吗?
他只是个穷打铁的乡下汉子罢了,圆圆身份高贵,来历不凡……迟早有一天她也会离开吧。
唉~
就在老六心思烦躁的时候,睡梦中的小姑娘却像是有感一般,滚到了他怀里。
一双小手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末了蹭了蹭嘴角的口水,银铃似的笑声响起。
“嘿嘿……老六,别,别跑!给我回来!”
“熊!”
听着她连睡着了都在叫自己的名字,老六龇牙一笑,蒲扇大的双手珍惜似的抱住她。
“圆圆,我的好圆圆……我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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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陆家三房在盖房子,韩家嫂子的心里极不是滋味的想:“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钱?”
当初她明明都把燕玲的房间里里外外搜查了一个遍,除了箱子里的五两银子,再来就是第二次试探时在厨房找到了十两。
一共十五两,这可是很多家庭一年也赚不来的巨款。
她还以为燕玲和陆灏发现钱丢了以后会被气死,结果人家一样平淡地过着日子,甚至还有钱盖房子!
“难道?是我那天搜查的时候不仔细,真错过了大钱?”
一想到这,韩家嫂子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悔青了。
见她在发呆,在她旁边洗衣服的妇人好心地提醒了她,“哟,韩家嫂子,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这么入神,连衣服跑了都不知道。”
闻言,韩嫂子终于回过了神来,发现自己的衣服果然顺着河水飘到了远处去,她急急忙忙地撩起裤脚下去追。
“没,没事,就是在想着我儿子去赶考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话音刚落下,一道调侃的声音就在韩嫂子的身后响起,“韩嫂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家虎子当真上京城赶考去了?”
“你什么意思?”
“我刚才还在村口看到了小虎呢,乘坐着一辆马车,怀里还搂着个漂亮女人。”
嘶~
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