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间屋子里除了睡着的玹儿便只有他和她。
燕玲难道中邪了!
像是印证了他的想法一样,睡得好好的她突然起床了,从衣柜的下层中取出啦一件素白的衣裙换上。
胭脂抿唇,红如彼岸花一般摇曳,刻意在眼睛下划出两道血泪的痕迹。
恐怖如鬼魅。
她半夜三更不睡觉扮鬼做什么?
“本小姐的化妆技术还不错吧!走,去检验下效果了哈哈哈!”
最后一步,穿上那双蓝色绣花鞋。
燕玲前脚出门,后脚陆灏就悄悄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看到燕玲没有停留,有目标的一直向前,最后停在了一栋房子前。
陆灏仰头一看,两条剑眉拧起,凤眸中光亮一闪而逝。
这不是桃金娘家吗?
她来这里做什么?
燕玲站在大门口,尝试着伸手推门,出乎意料的是大门竟然没关!
她诧异一瞬,但还是鼓起了勇气踏了进去。
院子里一片漆黑,唯独侧边那间小屋亮着灯光。
隐隐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高高低低的仿佛小猫叫春一般。
屋顶上,黑影也僵硬在了原地,准备掀开瓦片的手不知要不要继续。
燕玲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这种事情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也看了不少。
面色一红,颇为尴尬。
难怪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大门没有关上,原来是桃寡妇特意留的。
估计是哪个奸夫太过急躁,忘记关门了,反倒是便宜了她。
外面寒风习习,里面的人却是弄得个没完没了。
燕玲这一身白衣单薄,站了一会便觉得腿麻了,里面的春色反而成为了她暴躁的原因。
真是的,还能不能好好让人演戏了。
就在她想要强行打断那两人的时候,屋子里的人总算是消停下来。
取而代之是一阵谈话声,男人的声音沧桑又虚弱,听上去有些耳熟。
“所以你今天故意把你婆母和儿子支开叫我来这私会,就是因为陆玲玲。”
窗户倒影出女人的影子,柔如水蛇一般靠到男人怀中。
“是啊,我……我也没有想到赵宽和胡子会见色起义把人强了。我今天早上去看时胡子还在昏迷不醒。”
闻言,男人不屑一笑,“胡子和赵宽都是你床上的常客,你会不知道他们的所为?”
这一回,桃子是真不知道地摇了摇头,“你个老不死的还说话酸我,人家今天收到绣花鞋时魂都要吓出来了。”
她的示弱讨好了那人,男人抱着她的肩膀,臭嘴埋在女人的胸前。
“好了好了,死了就死了。本来陆玲玲就被我赶出了村子,只要陆家二房不知道,这事就可以永远埋下去。”
“赵宽和胡子那里你也打一个招呼,他们若是说漏了嘴,我就是村长也不能包庇他们。”
桃金娘“嗯”了一声。
那两人都是贪生怕死的,就算是为了自己也肯定不会说。
里面的男人竟然是村长!
燕玲在心中震惊,随后疑惑的想着:不可能啊,以他那年纪撑不了这么长时间,难不成是吃药了?
001:[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嘿嘿,我知道咱们今夜的主要任务是抓凶手,捉奸是附加业务。”
两人的谈话暂告一段落,村长又好气的继续询问,“你,当真和陆玲玲谋害燕玲了?”
门外,燕玲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答案。
屋顶上,黑影亦是目光一寒。
室内,桃金娘脸色一白,她极力的想要掩饰自己的罪过,“怎么可能?不是都说了,这是陆玲玲陷害我的。”
黄村长和她不知道滚了多少次了,还能不知道她是什么德行。
“少骗我,陆玲玲可做不出入室杀人的举动,这背后也只有你这小妖精才有这手段。”
桃金娘娇嗔了他一眼,媚眼如丝,倒是叫男人魂都要掉了。
“冤家,你都知道了还问。”
黄村长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细腰,“一个赵宽,一个胡子外加一个我还不够,你还惦记着陆三郎呢?”
提到陆灏,桃金娘就想起白天的一幕,眼眶绯红含着一丝恨意。
“当然,他那时候娶不起我说是没钱,可为什么就娶得起燕玲?”
燕玲万万没有想到她要杀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又闻桃金娘冷笑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讨厌陆灏,也惦记燕玲那个贱蹄子。”
黄村长对此并不否认,“是!小姑娘一看就水嫩,要是能够一亲芳泽多好。”
老色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真是恶心!
桃金娘嫌弃他的同时又想到自己刚才所受的侮辱,不让燕玲也尝尝这滋味怎么行?
小手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