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心热之后,众人地目光也纷纷汇聚到了那姿色艳丽的女人身上,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
“桃金娘子,当初媒婆欲撮合你和陆三郎,你还嫌弃人家穷,现在看看你后悔了吗?”
原来这姿容妩媚、体态丰盈的女人叫做桃金娘子。
三年前,她刚死了丈夫;而陆灏也满身是血地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回来。
媒婆听闻两人现在都是孤家寡人的,便做主欲替两人撮合亲事,这样有桃金娘子帮忙他照顾孩子,他也能安心打猎。
然而当时大家都在盛传陆三郎浑身是血,脸上毁容只怕是落草为寇的响马,他手里的剑上有血,杀过人。
她不过是个弱女子,根本不敢看他一眼,想都没想的拒绝了。
后来静静观察了一年,她发现陆三郎沉默寡言,并不像传言中所说的那般凶,又托了媒婆说合亲事。
陆灏答应了,然而在谈到聘礼的时候,桃金娘子的母亲狮子大开口的要二十两银子。
她比陆灏足足大了三岁、又是个寡妇,身边还有个拖油瓶……陆大姑死活不肯,最后婚事作罢。
第三年,陆猎户突然成亲了,新娘子是镇上开酒楼的大老板女儿,年纪小、长相、身材都不差,一时间连村花的风头都被她夺走。
反观桃金娘子,她还是没有嫁出去。
每次看到燕玲,她的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听闻陆三郎被燕玲带了绿帽的时候,她比谁都觉得爽快,谁让他当初连区区二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害得她成为而来众人嗤笑的对象。
面对众人奚落的笑语,桃金娘子心里的怒吼燎原而来,面色一冷。
“有什么好后悔的,我桃金娘自小熟读诗书,可不是那种低贱的商人之女可以比拟的。我就值那个价格,陆三娘当年娶不起我,那是他的损失。”
话音落下,她连针线都不买了,直接拉起了自家儿子的手离去。
步伐袅袅,行走间腰肢款款,这幅与众不同的姿态、刚才留下的狂妄之言让众人更是笑而不语。
不就是个寡妇吗,都快高傲到天上去了。
另外一边,玹儿屁颠屁颠的拿着糖葫芦一路小跑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小姐姐,这串糖葫芦给你吃。”
小女孩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红彤彤、糖浆亮晶晶的糖葫芦,她犹豫了。
“不可以,娘亲说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
虽然她很想吃这支糖葫芦,可长久以来的欺压,自卑十足的她形成了一层保护罩,将自己与他人隔绝在其中。
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见状,玹儿灵机一动,嘟囔了一下红唇,面露出了为难之色,“可是我娘亲不让我吃那么多糖,被她发现我就残了。既然你不吃,那我把它丢了吧。”
说着,作势欲丢。
小女孩不忍心这么好的东西被浪费掉,立刻开口阻止了他。
“等等,丢了多可惜。要不我拿石头怪和你换吧……”
可能是因为水暖了,正是鱼虾开始洄游产卵的季节,所以她今天收获还不错。
玹儿将糖葫芦塞到了她的手上,一溜烟的提着酱油跑了,“我娘亲要担心我了,小姐姐再见。”
“这……”
小女孩抬首看了一眼那抹离去的身影,目光定格在了手里的糖葫芦上,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
真甜。
剩下的,她要拿回去和娘亲分享。
小院里很快就堆满了青绿笔直的竹子,鲜嫩的竹叶被燕玲收拾了起来,准备晒干了用来泡茶。
鸡圈的选址在房屋的左侧,那有一片空地,泥土较为松软。
陆灏帮忙这徐木匠将这些竹子依依破开,用刀砍成长短相同的片状,在上面打好小圆孔。
之后放到火烤一烤,这一步是为了增强竹子的韧性,同时也起到了防腐的作用。
这是一项大工程,等到竹子全部都烤好之后天色也差不多晚了,剩下的便是用麻绳将之穿起来再埋入地中。
二月天冷微寒,这一番劳动倒是令人血液沸腾,汗流浃背。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明天再忙。相公,你带着徐木匠一起洗手吃饭了。”
燕玲将做好的一大盆干锅竹笋熊肉端上了桌,白生生的竹笋映衬着红色的熊肉,洒上了绿色的香菜叶子,光是气味便令人口舌生津。
主食她烙了七八个面饼,用来配菜吃再适合不过了。
徐木匠活了这五十多年,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忍不住破例地倒上了一碗白酒。
“陆娘子这手艺真是绝了,老朽佩服!三郎好福气,娶了个这么心灵手巧、如花似玉的娘子。”
"你以后可要对人家好一点,不然你的胃只怕是第一个要反对的了。”
燕玲并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娇滴滴的红了脸,端着碗悄悄地用手拐了一下陆灏,红唇微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