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走出餐屋后,肚子实在是饿,必须得寻找食物充饥,要不然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因饥饿就会倒地不起。
独孤信勒紧系在腰上的大带,让饿扁的肚子不再咕咕叫,朝小翠说的下人吃饭的屋子慢慢走去。
独孤信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发现很多下人都在有说有笑的用餐,一眼就搜寻到了纤细瘦弱的小翠身影。发现她一个人背对门口坐在角落,略显孤单。又看到了门口旁边木桶还有米饭,于是走过去盛了一碗,打了些菜朝小翠所在的桌子走去。
众人看到独孤信出现在下人的餐屋,都停止了说笑,全部人的视线跟随独孤信走动的身影移动,一直到独孤信坐到小翠跟前才收回。
“大少爷,你怎么来我们下人吃饭的屋子了,还吃我们这粗茶淡饭,刚刚大少爷你不是去餐屋用餐了吗?”
小翠有点奇怪。
独孤信放心大胆的狼吞虎咽吃起来,面对小翠的疑问也不知怎么回答,隔墙有耳嘛,太饿了,一小会就吃完了一碗饭。
“小翠这饭好香啊,再给我盛一碗。”
小翠开心的接过碗转身走向门口桌子去盛饭,盛完饭回来,发现众人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特别是王婆小声的在和边上人嘀咕,感觉在说自己,默默坐了下来。
“小翠,太好吃了,你是我来到这见到的第一人,也是最好的一个人。”
独孤信大口吃着碗中的饭,发现小翠用筷子一直在米饭上夹,就是不往嘴里送,抬头发现小翠一脸愁容,一直低着头,还发现有一滴泪水从下巴掉到了米饭中。独孤信停止了咀嚼的动作,正要询问小翠时,听到那王婆和边上人的悄悄话:
“她就是个狐狸精,以前抱着夫人的大腿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夫人一死就想抱着大少爷的大腿。可惜这次打错算盘了,未来家主是谁还不一定呢。”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他俩已经那个了,有人亲眼所见。”
“是吗?真不要脸,这种事都干的出来,羞死先人了。”
“我好像听说她本来就是夫人买回来的通房丫鬟,原来是真的。”
“我一看她那个样就知道是个骚货,男人一摸就倒的贱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整天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以为是个正正经经的清纯姑娘,原来都是为了想做家主夫人这样的美梦而装出来勾引某人的。”
“是啊,嘿嘿,就他。”
“请问这位大婶,你口中的某人是谁啊?是不是我?”
众人听到背后有人说话,转头一看,发现了左手端碗,右手拿筷子的独孤信。立马变得安静,匆匆扒完了碗中剩余的饭,站起身来,就想走。
“站住,所有人不许走!”
众人立马又坐了下来,唯独王婆一脸微笑。
“大少爷,我们哪敢说你呢,绝对没说你,我在府中厨房做了十几年,我敢以人格担保。”
“是啊,大少爷,我们做下人的,怎么可能当着您面说您呢?”
边上的一个丫鬟小心翼翼,不敢抬头,小声回答。
独孤信一听这王婆说在厨房做了十几年,独孤合欢给自己投放失声散这种慢性毒药,她应该也脱不开关系,更是对这王婆没好印象。
“哦,难道我耳朵塞了驴毛,听错了?”
“是,是您听错了,听错了。”
独孤信看着这两个言不由衷的下人,怒发冲冠,把手中碗重重摔碎在地,右手一挥,一只筷子扎进了木门中。并且一巴掌打向了王婆那皮笑肉不笑的脸。
一旁的王二也被扎在门口的筷子吓了一跳。
小翠也被碗碎声惊的站了起来,发现暴怒的独孤信,自己也捂住了嘴巴。
“你,你敢打我,你就不怕我告诉老爷和二夫人,让你再请一次家法?”
独孤信看到手捂左脸的王婆,本来想收手,但又听到二夫人,还威胁再请一次家法,又朝王婆右脸甩了一巴掌,边打边说:
“我让你威胁我,打的就是你这种碎嘴婆子。”
众人也是被独孤信这两巴掌弄蒙了,以前的废物在这个家中大声说话,都有可能被二夫人和二少爷针对,现在不但敢大声说话,还动手打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未来家主之位都会被二少爷夺去?
“哎呦哎呦,独孤家大少爷打人了,欺负我一个后厨老婆子,你们都看到了,简直不把我们下人当人看哦。”
独孤信一听这倚老卖老的话语,又想上去再出口恶气,被小翠拉住了。
“大少爷,你别再为难他们了,都是我不好,才惹的大家厌恶,若你因我再为难他们,我怕你又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算了吧。”
独孤信看到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小翠,一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可怜表情,知道小翠在独孤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于是转头对着众人大声说道:
“什么都没发生,这是不可能的,你们虽然声音很小,但我听的清清楚楚。小翠是我的丫鬟,我眼里容不得你们在私底下恶语重伤她。从今天此时此刻开始,我不想再听到一句你们散步小翠的流言蜚语,也不愿再看到你们故意孤立她的这种边缘化行为,总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