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吐了口血,自己的两只手掌可是已经到了被震麻的地步啊。
[幸好及时赶到,听天林承说起过,便是你伤的冥非,方才在天林承面前,我不知情,现在我知道,又怎么让你毫发无损地离开紫葵城!]
“哼,刚刚看你打冥公子打得很凶,怎么现在又开始护着他了,你不知道他是害死你全家的元凶吗?”
卫音嘴角挂着鲜血站起身来,虽然受了些内伤,可是不碍事,但唯独青瞳说话时的语气让自己很恼火,明明什么都明白,却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害死自己全家的冥非就在身后,居然还想着保护他,难道青瞳真的是非不分吗。
“我之前下手重了点,我是恨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虽然现在说这些有些迟,但还是想说,对不起,之后我让你揍过来,打多少拳都没关系,只要给我留口气。”
青瞳没有回头看冥非,因为她要应付的人,比自己身后的冥非更加危险,齐名山的名讳自己从小便从青故之的嘴里听说过,对方乃是精通各家绝学,手下弟子随便挑出来都是剑道好手,而卫音素来被称作齐名山从创派以来天赋最高的弟子。
“我自然没事,不…我还有点事,你先听我解释下,卫姑娘她不是想要伤我,她只是...不...恰恰说好像是想杀我,但忍住了这种话,你能明白吗?”
“……”
青瞳露出了看白痴的眼神,不过自己明白对方的意思,可是,自己和卫音明显还有另外的帐想要算清楚。
“冥公子,我想你不必和她解释些什么,她就是这种人,根本不会听别人解释半句话,总是一根筋走到底,我卫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独断专行的人。”
冥非愣住了,这俩人…莫非认识?
“呵,我独断专行,那你便是恪守成规,古板的要死...闯荡江湖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个样子,齐名山就是因为与天下格格不入才被灭门的!”
“看起来,咱们一见面肯定不会有好事。”
卫音露出剑刃,身上的内力灌注到长剑当中,而青瞳露出藏在衣袖当中的“金裘”,同样不逊色于卫音。
“砰!”
两女的剑法互不相让,身法更是可以逼退周围前来劝架的官兵们,而位于风波最近的冥非,如今正慌忙地抓着被剑气激浪起的风吹飞的黑布斗笠。
[我的个乖乖...都说女人打架不能看,我还是先溜好了,等她们两个打得差不多,我再回来,嗯...就这么办。]
冥非重新戴好黑布斗笠,可是没等自己迈出去一步,突然出现的天林承便提前挡在了冥非的去路上,正当冥非迷糊不解的时候,天林承抓起冥非,凌空起跳,二人落到离两女波及不到的房顶之上,冥非其实不是落到屋顶,是被天林承扔到屋顶上的。
“疼死我了...我这细嫩的小屁股啊...”
冥非捂着被摔疼的屁股,天林承看着捂着屁股的冥非,十分疑惑,这还是那个统领三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冥非吗,简直像个戏台子上的戏子,洋相百出。
“我说,这不会是你装出来的吧?”
天林承露出疑惑不解的样子,自己这当徒弟的都看不得师父会变成今日这个滑稽可笑的样子,可怎么说呢,现在的师父更加有些亲切,好相处...简直是换了个人一样。
“装什么,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仗着自己武功比别人好,对我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再怎么说也是你曾经的师父吧,就算我对你不好,你打了打了,骂也骂了,该消气了吧?”
“我作为天武国的“承王”,我命令你起来,快给我起来,堂堂“血魔”冥非居然怕这点疼,你丢不丢人!”
[呀呵...你是“承王”你了不起啊,我还真就不起来了,我看你是你丢人还是我丢人,反正这周围又没有多少人。]
冥非直接在房顶上躺下,并且摆了个“大”字,这可着实把天林承看懵圈了。
“起来!”
“不起,你让我起我就起,你谁啊?”
“承王。”
“那对你来说,我是谁?”
“将我逐出师门的师父。”
[……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那也是师父对吧,你个徒弟当的一点也不顺心,师父在这里躺着,你怎么就不知道扶师父一下呢,怪不得我以前要将你逐出师门,连最起码的当徒弟应该做的事情都没有。”
天林承虽说已经尽可能压制自己的怒火,可是看着冥非这副耍无赖的样子,净给自己丢人。
“你是个小孩吗?”
“我失忆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不~起~”
“砰!”
天林承控制住了内力,可是结实的房顶还是差点让自己一掌打穿,这让冥非吓得瞬间跳起来,眼神中带着怒气地指着天林承说道。
“你想杀了我?”
“对付不听话的师父,就该这样!”
冥非不再耍无奈,反而一脸严肃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