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落地。
“卫音,接着,别给我丢脸。”
天林承抛给了卫音一把赤红色的长剑,长剑上雕刻这一条栩栩如生的丹龙纹样,而且接到这把剑的时候,卫音传递来的手感,不像是寻常兵刃般的轻快,而是十分的厚重,以及刀柄处传来的炽热手感。
“至于你们,办事不利,不过勇气可嘉,赏你们治伤的钱,我相信这位公子应该没有杀死你们中的一人吧。”
天林承看上去很了解冥非的性格,这让冥非很不爽,自己像是在天林承面前被猜透了般,确实自己没有伤害外面官兵的性命,只是让他们暂时昏厥。
““金裘”神兵榜上第三位,无数人眼热的神兵利器,可是神兵榜上的排名皆是其使用者的身份而定,这把剑代表了权贵与地位,以前淡泊名利的你最不喜用这把剑来防身,可是如今的你,却将它佩戴在身上,真可笑。”
天林承见到城主府门屋紧闭,众位将士也纷纷散去,冥非的身份还是不好说明,毕竟这也牵扯到自己的身份,还是保险点好。
“武器随主人,只要持剑人的心境正直,杀戮之剑亦可成为救人之剑。”
冥非冲向天林承,可面前卫音拔剑的瞬间,自己的耳边似乎传来了苍龙咆哮的声音,随即,自己的身体被巨大的剑气推到墙上,城主府的墙足足有普通人家的三倍厚度,可冥非却卫音一剑砸到墙里,险些昏迷。
“噗!”
冥非喷出一口鲜血,随后重重摔倒在地。
“你说的没错,但你要清楚,是剑御人,还是人御剑,你只贪图“金裘”的锋利,从来都是想要以它的威力取胜,若是遇到棋逢对手,你必败无疑。”
天林承淡定地吃着别国进贡过来的葡萄,样子很是惬意,他眼中的冥非,艰难地躺在地上,鲜血不断从对方的脑袋里面流出来,对方狼狈不堪地爬起来的样子,不仅滑稽而且可怜,此情此景,做梦自己都不敢想象会发生在现实当中。
“承王殿下,说的没错,你的剑势太弱,完全只是依靠神兵赐予的威力,真正的高手,凭借着半把木剑,依然可以成就一番作为。”
卫音站在冥非七步之内,手中紫蓝色的剑刃散发着凶光,自己的武功只是比崔奇高出一筹,若是其真正的主人天林承使用它,怕是可以在弹指一挥间,给冥非造成数不清的致命伤。
“我来是讨说法的,不是来找你们说教的。”
冥非喘着粗气,刚刚的一记剑气,轰得自己耳边的鸣音就没听过,眼前的景象在自己的眼中,显得天旋地转,黑布斗笠顺着自己赤色长发掉落在地,鲜血不断地从自己的后脑流到衣服上,背后穿着的白衣,也被鲜血浸透了一大片。
“我从来没看过,有人跪着找别人讨说法的。”
天林承吐出葡萄皮,样子桀骜不驯,这反而点燃了冥非心中的怒火,自己在被自己震碎的残骸当中,捡起来半壶清酒,卫音闭上眼睛,冥非这副姿态,和过去她见过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不忍直视。
“说的对,你强...别人才会和你讲道理。”
冥非提着手中“金裘”走到卫音的面前,卫音睁开了眼睛,冥非吃力坚持的样子让她心生怜悯,若是别人,自己早就该立刻处死,可是对方是冥非,是“承王”的皇叔,自己动杀手真的可以吗。
“你...让开!”
冥非踉跄地后退两步,卫音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可能。”
冥非的眼神在瞬间让卫音感觉到,自己好像身处万年冰山当中,随后在卫音迟疑的片刻,冥非咬紧牙关,汇聚内力于长剑之上,稳坐城主高位上淡定吃着葡萄的天林承,终于有了别样的动作,他轻轻将手中的葡萄放在桌子上面,手枕在脸上,懒散地说道。
“卫音,这招不能挡,你就避开吧。”
卫音皱着眉头,俊俏的脸颊上多了丝疑惑,明明眼前的冥非已经只剩下半口气,而且汇聚的剑意也只是零散的星星点点,为何天林承要让自己避开,难不成这招别有玄机?
“佛音长存…剑阁殒命…三千大道…助于身前…”
冥非念诵着遗古穹音的口决,身上的内力也如同排山倒海般朝着卫音袭来,卫音当即立断用同等内力与之抗衡,可那狂躁的内力如同被惊扰到的野兽般凶猛,可在冥非念诵完最后一字的时候,内力又突然恢复到如水面般的平静当中。
[这招有点意思...若是这招挨了下去,非死即伤。]
卫音脸上露出了酣战正爽的笑容,自己原本钻研剑法数年,见过各门各派的武功绝学,但是他们的招式大多都是以保留半分内力为底使出的,而冥非这招却与之背道而驰,全身内力毫无保留般注入剑中,完全没有给自己留退路的样子。
“还望承王,让小女子接这一招,如若小女子当真可以接住这招,这趟紫葵城,我当真没白来!”
天林承拾起桌子上的葡萄,轻轻放入嘴中,随后自己伸了个懒腰,竟直接躺在了城主的高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