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清晰感觉到的庞大内力,正如座大山般朝自己压过来。
“在子时之前,先陪我玩会吧。”
……
在离冥非不远的地方,青瞳裹着棉服眺望着屋顶间的残影,紫青色的双眸炯炯有神,在黑夜当中,宛如两块美丽的宝石,而在这时天空下起了雪花,在她身边的许惠松慢慢打开了油伞,身子也靠近了青瞳。
青瞳靠在许惠松的身边,自己身子还很虚弱,如果不是自己硬要来看看,许惠松定是不会让她下床的。
“你是最近才刚刚知道自己是尘羽国人的身份吧。”
“嗯?”
许惠松看着青瞳那副自信的样子,自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放在了月光下窜出小巷的红发男子身子,对方脸上飘洒着汗珠,明明累成那样,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比起对方这副拼命的模样,自己其实算不上什么。
“我这十几年都在接受,接受我爹是个醉醺醺的酒鬼,接受我娘因为生下我而死的事实,接受我这辈子都只能生活在黄沙中的孤寞城,接受我爷爷是尘羽国人的真相,我没能力改变什么,我只能改变自己,尝试接受这一切,放下重担,重新生活。”
“你长大了!”
“可是我没想到,长大会如此痛苦,我最爱的人要和最爱我的人生死相搏…而我能做到的只是接受。”
许惠松牙齿咬的作响,面容憔悴的青瞳十分在意许惠松的变化,虽说对方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但这样迟早会憋出事的。
“额!”
许惠松觉得脸上有丝冰凉的触感,当自己正视青瞳的时候,自己才发现青瞳正掐着自己的脸蛋,表情十分认真。
“你竟如此愚蠢,我是因为咱们是姐妹,才好心提醒你几句,没人要求你必须接受,如果有任何人敢让你感到疲倦,我会替你揍趴下他。”
“青瞳姐,你好笨啊,哄别人不是这样哄的。”
许惠松很高兴青瞳可以在意自己的感受,但这始终都是自己的事,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必须坦然面对。
……
“砰!”
冥非在小巷当中狼狈逃窜,脸上留下不知多少道血痕,这些伤口并不深,但结合依附在其上面的内力,想要依靠仙体愈合,恐怕又不知需要多少日子。
“我去,你们都疯了吗?”
喘着粗气的冥非,看了眼身后的几人,他们出手便是杀招,自己更是看不出对方几个人有什么手下留情的打算,不仅招招致命,而且速度还出其得快。
“冥非城主,徐费狼可不是手下留情。”
紫龟伴随着团怪异的紫烟出现在了冥非身后,冥非反手扣住对方挥出的拳头,正当自己打算反击的时候,蓝蛇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头顶,银色长剑伴随着月光划出道刺眼的亮光,冥非眯起眼睛,黑龙看准时机一步冲出暗影,一脚重击在了冥非的肋下。
“砰!”
冥非在地上连续打了好几个滚,最终自己倒在地上,全身的骨头宛如散了架般的疼痛,但自己还是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嗖!”
韩朽手持断刃从天而降,冥非在地上转身翻滚开,但当自己站起身来的时候,三把长剑已经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几缕赤发从冥非的耳边吹落在地,随着韩朽缓缓将断刃指在冥非的面前,今夜子时已到。
“我不明白…为何你不出手将我们击败?”
蓝蛇突然有了些想法,既然冥非的武功已经可以和乙等刺客匹敌,那为何从刚刚开始便一直都是只防不攻的架势,对方就算被追赶的无处出手,至少也可以拼死抓住机会反击一下啊。
“你若还是这般仁慈,迟早会死在徐费狼的剑下。”
韩朽放下手中的断刃,周围的人也同时收回长剑,冥非倒在地上,自己甚至不想起身,并非仅仅是因为身体上面的疲倦,更是因为徐费狼是许惠松的爷爷,即便对方不会手下留情,自己也会下不去手。
“你难道忘了,你差点死在他的剑下吗。”
紫龟有些懊恼,徐费狼可是一心想要对方的性命,即便是冥非不拼尽全力,到时候,冥非也会输的很惨。
“我知道,可他毕竟是惠松的爷爷,而且武功还那么高,你让我怎么才能打赢,我和他原本就是天壤之别,做这种事简直是强人所难。”
“你打算打退堂鼓吗?”
“我…”
冥非从地上爬起来,面前的黑发男子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笑意,自己也知道比武事关于天武国的颜面,可要对付曾经鹤立于尘羽国的徐费狼,无可厚非为天方夜谭的事情,自己连记忆都没有找回来,而且就算自己是真正的冥非,难道自己就真的要为天武国拼死拼活吗?
“你可以随意了,比武的事也可以不上台,毕竟天武国亏欠冥非太多,而且也确实太强迫你,那毕竟是甲等刺客都对付不了的人。”
韩朽头也不回地离开,冥非从来没见过韩朽那个样子,看起来对方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