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为什么要连他们都杀,我爹为天武国出生入死百次,他却只能做个城主,那些文官在皇帝面前数落我们的罪状时候的嘴脸,我至今都未能忘记。”
冥非闭上眼睛,仿佛不愿听见对方哭诉的话语,天武国以文为尊和以武为尊的尘羽国恰恰相反,也许曾良蛮父子两人生在尘羽国才是最好的安排,天武国确实对曾良蛮父子两人不公,这是事实。
“为何不说话,你这种掌握了生杀大权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吧,我们这种人终究只能是你们的棋子,用之则下,不用则弃,等待我们的没有寿终正寝,只有无边无际的权谋纷争,为此...我们错了吗!”
“...你没错!”
曾良蛮抬头看向站着俯视他的冥非,冥非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极了石像,仿佛从他嘴里说出半个字都是不可能的。
“你...你方才说什么?”
对方有些不敢相信,冥非说的话。
“我说,你没错,为了活下去,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没错可...你做错了,归根究底你和曾良坎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而为,离开了乱世人没办法活下去,可身处乱世则是怨天尤人,若是没有贪欲,人就不可能是人。”
冥非停顿了下,自己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自己也曾有过贪欲,也因为贪欲付出了代价,看着眼前的曾良蛮就好像是最初的自己一样,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
“人要活下去做什么都是对的,但要听人劝,懂时事,贪欲会把人变得不是人,龙脉的宝藏是为了救人,并非是为了害人,曾良蛮你为了活下去,对你而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也竟是错的,做人忠于心...也要忠于人。”
曾良蛮无奈一笑,自己第一次觉得眼前杀人无数的魔头,还是可以正常说话的,也许自己也是魔头,也许人人都是魔头,人人都是冥非。
“我好像什么都没听懂,不过我应该是...做到了忠于心,来吧,天武大将军...罪臣曾良蛮要做对的事,旁人劝不动我的。”
曾良蛮手握断成一半的重剑,冥非也恢复了些体力,但身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说实话,自己也快昏过去了,再战恐怕已经不能到达之前的境界了。
“砰!”
曾良蛮借助身上的蛊虫,蛊虫吸取自己身上的鲜血让自己内力增长了数倍,当双眼充血地看清楚冥非挥出去的每一剑的时候,自己才惊奇的发现,冥非剑法的秘密。
[怪不得剑法霸道...原来并非用的是剑法,而是用的刀法。]
“砰!”
兵器再次碰撞,曾良蛮抓起冥非朝着地上摔去,冥非一拳打中对方的脖子,趁着对方昏厥的瞬间,冥非双手提起“金裘”顺时针将“金裘”横在对方的脖子前。
[没想到会被看穿,曾良蛮你很厉害。]
可惜曾良蛮速度更快,提前将手挡在脖子前,“金裘”也只是深陷曾良蛮的皮肉之中,并未一击必杀!
“...你已经没有力气了吧。”
曾良蛮冷笑道,自己还以为“金裘”可以将自己的手一分为二,可没想到冥非身上的伤突然变得更加严重,鲜血更是染透了身上的衣服,靠着这副身体,能和用了蛊虫的自己打这么久真是难为冥非了。
“我已经不想再杀了,因为我杀的人够多了。”
冥非颤抖的左手紧握住“金裘”的另一段剑刃,自己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身上的血几乎都快要流干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更是加重了自己身上的伤势。
“少学天甘远的话,你这个杀人无数的人还配学他的话,受死!”
曾良蛮拍飞骑在自己后颈上面的冥非,冥非摔倒在地上,眼神逐渐迷离恍惚,耳旁似乎传来的幻听,让自己觉得似乎出现了幻觉。
“冥非,别趴下,孤寞城主不能给别人低头,我等着你回来呢,你不是说想让我放下仇恨吗,你回来接着劝我啊。”
[我也不想死...]
冥非杵着“金裘”,自己颤抖的呼吸声掩盖了自己慌乱的心跳,自己的嘴角微微扬起笑容,看起来自己也不是非死不可啊。
“砰!”
曾良蛮重剑砸下激荡起大量的风雪,可当风雪散开之后,冥非提着“金裘”,长剑已经稳稳刺入了自己的胸口里面,位置竟然和自己杀曾良坎的位置一模一样。
[蛇灵一剑!]
“我累了,不想在陪小孩嬉戏,曾良蛮你的路走到头了,该掉下去了。”
冥非撇下这句话,便躺下晕倒过去,可曾良蛮还是用重剑支撑着身体,“金裘”虽说锋利足以劈开自己的肌肉,可冥非的气力已经到头,差一点点,还就真的只差一点点。
“谁活到头,还说不定呢。”
曾良蛮高高举起重剑,还未等劈下去的时候,突入场中的一道身影,快如疾风地一脚踢中曾良蛮胸口上面的“金裘”剑柄,曾良蛮顿时瞳孔缩紧,“金裘”稳稳扎进了自己的心房内,涌出来的鲜血从胸口喷出来。
“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