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干的下场,自己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子,又怎能轻言放弃。
“下官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当今陛下,下官愿意为陛下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行了行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如你有异心,我也不会让你稳坐尚书的位置,不过冥非以前也待你不薄,不想去看看他吗?”
“下官全凭丞相安排。”
焚云政扶着椅子起身,自己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走过崔正的身边,崔正微微起身他不清楚现在这个年轻的丞相,是否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思,能明白自己一心为国忠贞不二的心思呢。
“既然风乘雨确认为真火邪教之人,那眼下有能力审理卯离弦案子的人,只剩下你与我了。”
“下官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面对冥非啊?”
崔正心头一紧,这个年纪轻轻的小辈,出口竟然如此笃定,他是断定自己不会想和冥非正面冲突不成?
“那便让我,会会我这曾经的老师。”
……
“罪人带到!”
风乘雨坐在高位之上,膝下是被烧的遍体鳞伤的卯离弦以及怒视着他的袁家众人,家主袁叶被韩朽打伤,只能暂时避嫌,来的人除了大公子袁求峰,剩下的只有袁叶的正室李氏和妾氏王氏。
袁求峰自然是正室所生,而死的袁琪便是妾室王氏所生,可袁叶能有如今地位全靠妾室王氏的拉拢,所以袁求峰在王氏眼中从来没有重视过。
“你这贱人,杀了我那苦命的孩儿,如今还想跑,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必亲手为我那孩儿报仇雪恨!”
王氏丑陋的嘴脸怒视着卯离弦,卯离弦喘出淡淡的气息,就算不杀自己,自己也活不过今日,反观抱着自己跪在风乘雨面前的韩朽,他样子则是更为激动。
“夫人请自重,休要诽谤他人。”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那贱人的情夫,我儿就是被这贱人所杀,贱人你以为你找了男人,就能避免一死,我告诉你,只要你在天武国内,我都能让你死亡葬身之地!”
“住口!”
风乘雨怒声喊道,王氏被风乘雨吓了一跳,不过自己的身份比起风乘雨来说,都可以平较一二,自己自然不须怕风乘雨几分。
“王氏,你免跪...”
风乘雨估计王氏的身份,自己只能暂时让她先站起来,安抚对方的心,才能让卯离弦活命。
王氏站起身来,眼神恶毒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可谓是傲慢自负到了极点。
“都免跪!”
王氏一颤,自己眼神扫过那道声音的主人,她看到冥非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用着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
“冥非城主,这...”
风乘雨有些为难,王氏的爹娘都是和冥非一样的两朝元老,虽说没有像当时冥非一样手握重权,可也是天武国很重要的氏族,全氏族上下共有两千余,若得罪了王氏,恐怕自己的父亲那边也会很难做。
“我说过都别跪着,城主卯离弦只是出于自保无奈之下才错手杀死袁琪,我觉得罪不至死。”
“也是啊...”
风乘雨平复了下心情,他最在意的始终都是冥非与韩朽二人,若他们二人愿意,顷刻之间就可以带卯离弦走,就算此时外面站满了黑虎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拦下他们二人。
“城主,你可要知道我孩儿死了,她还活着,而且我好几个家丁都可以证明是卯离弦先动的手,你让她自己说!”
韩朽搀扶起卯离弦,此时的卯离弦口唇发白,但神智尚且清晰,她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做过的事情...我会说...没做过...我绝不会认...”
“你放屁,证据确凿的事情,你还敢胡言乱语?”
王氏咄咄逼人,但袁求峰带着自己的母亲李氏则像是置身事外一般,因为袁求峰之前见过冥非等人,他也清楚韩朽的手段多厉害,王氏这么做只能自取灭亡,但求袁家无恙即可。
“我说了...我没做过,是他先伤的我,杀了我收养的孩子,我只能杀了他。”
“城主,你看看是不是她杀了我的孩子,你要明察秋毫,抓紧断定这贱人的罪责!”
风乘雨很诧异,卯离弦难道不想活了不成,还是说想要留得芳名,可她的身份又怎能容她留芳名。
“卯离弦...本官只能暂时将你收押,你看怎么样,你可以活命的。”
“啊?”
王氏很惊讶,风乘雨貌似没有之前那副傲然,反而是很低三下四,而卯离弦却摇了摇头,她看着天逐渐亮起,漫天的星辰逐渐在眼中消失,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不清。
“卯离弦!”
韩朽晃动着卯离弦,自己用手指放在对方的鼻息前,喘息已无,自己立刻放下卯离弦,然后盘腿坐在其伸手,双掌运起内力注入到卯离弦身体内,然而这只是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