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悦然眼睛蓦地放大,“是因为圣上!”这么着急回去,肯定是因为圣上的身体快不行了。
“这次还不算笨!我来找你,告诉你这个消息是其一,其二,圣上给了我密令,让我带人在路上劫杀你。”
康悦然开玩笑似地说道:“那你准备在哪里动手?我好避着点儿。”能来提醒她,八成就不会真的伤害她。
“你避开了我怎么交差?”
呃...“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卓利民很直白地问道:“卢国公的私兵还剩下多少人?藏在哪里?”
“还有两千六百来人,藏在岳阳山上呢。”
“你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不怕我给你一锅端了?”卓利民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
“不是你问的吗?你真要一锅端啊?”
“怎么?心疼了?哼!留着那些人对你没好处,万一被人知道,那就能成为平王想造反的证据。你真是笨死了!”
卓利民是个顺毛驴,康悦然讨好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也让我学习学习。”她也知道那些人不能留,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置。
“圣上在西南也有一支五千人的私兵,我带着这五千人假意去岳阳山埋伏你,把卢国公的私兵端了,正好也削弱一下圣上私兵的人数。
还记得你曾在宛州郊外杀了六百多人吗?你到时还在那里埋伏,我会带着余下的人在那里路过,到时,你便动手。”
“那你带上点银子,找个地方躲起来养伤,回头等大事定了,你再回来。”
卓利民打断了康悦然,“光我一个人活着,还躲起来养伤,我以后还有脸回京城吗?”他才不要顶着贪生怕死的帽子过活。
他瞪了康悦然一眼,“你把人都放倒,但是不要杀,我自己会处理。”
“好,我听你的!”
卓利民盯着康悦然看,“康悦然,你答应的这么爽快,是真的信任我吗?”
康悦然坦坦荡荡,“当然相信你了,你没有害我的理由啊。”
卓利民心里得意,嘴上仍旧不饶人,“我想害你还需要理由?以后别轻易相信别人,真是笨死了!我走了!”
他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从怀里掏出一只玉镯,“贺你新婚!”说完,硬塞到康悦然手里就走了。
康悦然看着玉镯笑了,她真的相信卓利民,因为卓利民好面子又记仇,柴世勤多次让他没脸,他一定很恨柴世勤。
他以前是忠于建宁帝,可建宁帝就要死了,他总得为他以后做打算的。
为了配合卓利民的计划,康悦然故意让小五子拐着弯地泄露消息,让人以为她会在岳州出现。
当然,她也真的去了,站在远处,亲眼看到了岳阳山上的一场厮杀。
安州
洪保又来找牛大严,两人的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洪保还在大元大车行干活,但自从知道贺正初过年回来被刺杀的消息后,牛大严一直很防着洪保。
“大掌柜,我有件私事想请大掌柜帮忙。”
牛大严心头跳了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洪保起身把堂屋的门关上,“我绑了康元晨一家,想请......”
“你说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主子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干啥还跟康元晨一家过不去?”
“大掌柜别着急啊,我是奴才命,一个主子死了,自然还有第二个主子。我这次的主子是圣上!”
牛大严是知道的,卢国公和圣上私下里并不和睦。“洪保,你的主子一直是圣上吧。”
洪保直接承认,“大掌柜好眼力,没错,我的主子一直是圣上。圣上不喜欢平王,所以也不喜欢康悦然。我想请大掌柜帮我把贺正初、胡大成、胡小成引到你家里来。”
牛大严急道:“你要把他们也绑抓了?你要拿他们要威胁康姑娘?可康姑娘在西南,你们这是想要挟叶婶子他们!”
“没错!把贺正初等人绑了之后,我要你去京城,把叶氏引过来。叶氏一死,康悦然就得守孝,就算她能从西南活着回来,也成不了亲。”
“康姑娘一定会杀了我的,我不去,你这是让我去送死!”他很清楚康悦然的脾气,康悦然对下人、对伙计都很好,但对叛徒,她从不留情面。
洪保冷笑道:“大掌柜,你要是不去找贺正初,那就我去,我正好跟他说一说,过年时他被刺杀的事。”
“刺杀的事与我无关,我并不知道。”
“那你去跟贺正初解释啊,看他相不相信与你无关。”
牛大严使劲按住心头火,“洪保,你不能逼我去死。我......”
“我可以承诺你,待端王爷登基后准有你的好处,你儿子也能跟着受惠。可若是你不答应,或是出了差错,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洪保从袖筒里掏出一包药粉,“这是麻药,吃了可以让浑身无力。大掌柜,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见洪保要走,牛大严赶紧问道:“你把康元晨一家藏在哪儿了?他们还活着吗?贺正初十分狡猾,我总得说出点儿什么,他才会相信。”
“我把他们藏在我家的密室里了,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