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初见康悦然想明白了,问道:“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躲的过一次两次,躲的过十次八次吗?总躲来躲去的,也不是长久之计。“这既然不是卢国公的手笔,必定是圣上干的,他已病入膏肓,肯定是想尽快借我的手除了卢国公。
但他有话不用嘴说,偏偏用这种方式提醒我,真是让人厌恶。既然如此,咱们就用同样的方式给卢国公提个醒。”
转天,康悦然先是在安州城里转了一圈,让人看到她回来了。晚上,她开着直升机去了京城。
下了早朝,卢国公回到家,副将的儿子杨大郎就跪在书房外等着了。“国公爷,康悦然昨夜夜闯我家,杀了我父亲!求国公爷为我父亲做主啊。”
“康悦然?你看清楚了?”
“是!她虽以一层细纱遮面,但穿着打扮没有变,我一眼就认出了她。还有,她杀我父亲用的是连弩。”
卢国公想不明白康悦然这么干的目的,“你们府上有人得罪过她?”
“我们府上跟她从无往来,何谈得罪?我杨家对国公爷一直忠心耿耿,请国公爷为我父亲讨一个公道。”他这是在提醒卢国公,他爹的死是受了卢国公的连累。
“康悦然做事一向不会无的放矢,这背后肯定不简单,你放心,这笔账我定会给你讨回来。”
杨大郎重重地磕了个头,“多谢国公爷!”
隔天,还不等卢国公查到什么,总管谢直急匆匆地来报,“老爷,咱们在盛州的钱庄昨夜被盗了。”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小伙计,又道:“老爷,这是盛州钱庄的伙计,没伤着要害命大活了下来。”
卢国公对小伙计说道:“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捡重要的说。”
“是!昨晚半夜,钱庄后院突然进来一个女子,还不等我们叫出声,她就开始放箭。我也中箭晕了过去,天亮时分才醒过来。
守夜的其他几个伙计都死了,仓库里的银子全部被盗了。我知道事情太大,所以赶紧来京城向谢管家禀报了此事。”
“那女子长什么样?”
小伙计使劲回忆了一下,“她身材消瘦,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女子,蒙着面纱,用的是弩箭。”
康悦然?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她到底要干什么?“你们得罪过康悦然的人吗?”
“没有!她的铺子跟咱们钱庄没有生意往来。”他们几个只是爱赌钱、爱逛个妓馆,的确没跟康悦然的人打过交道。
伙计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双手呈给卢国公,“这是那个女人落下的。”
谢直接过腰牌递到卢国公手里,腰牌的材质一般,花纹也不复杂,但卢国公一眼就认出这是宫女的腰牌!
“谢直,安州的探子回消息了没有。”
“回老爷,消息刚递回来,康悦然这几天每天都有出府,确定一直在安州。”
他挥了挥手,示意谢直和小伙计等人都退下。
卢国公摩挲着手中的腰牌,不一会儿就理清楚了思绪。
蒙着面纱却让杨家人一眼就认出她是康悦然,这是故意嫁祸!而最想让他和康悦然斗起来的,非当今圣上莫属。圣上这是想让他和康悦然两相争斗好从中得利。
之前三皇子一直说是有人把他从东宫偷了出来,看来不是康悦然的神秘师父神通广大,而是禁军神通广大。
他和康悦然,都被圣上耍了!
早朝时,卢国公站出来请旨,“启禀陛下,按照惯例,臣今年三月初该去怀州巡查军务,请圣上允准。”
建宁帝知道杨副将被杀和钱庄被盗的事,他不相信卢国公不生气,可事情过去半个月了,卢国公并没有对康悦然下手。难道卢国公是想趁着去怀州有什么动作不成?“众卿以为呢?”
这是放虎归山!有朝臣站出来反对,“启奏陛下,怀州驻军并无异动,卢国公又已年迈,不若换镇国将军林啸去吧。”
卢国公站出来反驳,“我等均是大雍的臣子,理当为大雍鞠躬尽瘁。我虽已过天命之年,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不会随意推脱。”
柴世景在心里开始计算,放虎归山,是危险,可也是机会!三月份才去,又不是明天就去,他决定暂时不开口,静观其变。
支持柴世景的朝臣不愿意让卢国公去西南,卢国公一派又强烈支持,两方在大殿上吵得不开可交。
建宁帝也不希望卢国公去西南,今天的早朝时间很长,他本就觉得很累了,再加上激烈的争吵声让他心情烦躁,他打断了众人,强挣着一口气,道:“此事再议,退朝!”
他起身要走,起到一半,眼前一花,又坐回了龙椅上。
李喜高呼:“退朝!”
朝臣们察觉出了建宁帝的异样,却不敢多问,跪拜后退了出去。
李喜和干儿子李全扶着建宁帝回了寝宫,又宣了杭御医来诊治。
喝了药,建宁帝身体平稳了许多。他对柴世景早朝时没有出声阻止卢国公去西南很不满,同时又很疑惑,难道柴世景对他起了疑心?
他觉得他该下一剂猛药,“李喜,宣雷英来见朕!”
安州
康悦然和贺正初商议,她打算长居京城,叶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