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景手里没有领兵的帅才,这是他的弱势,西南的兵力很难到他手里。
秦舒是个很好的选择,她是个女子,满朝文武不可能让她一直统领西南兵力。
康悦然将秦舒扶起来,“好,我相信你!秦舒,不要让我失望!”
秦舒又跪下叩了个头,“秦舒必不负你所望。”
两人重新坐好,秦舒又问:“你有什么打算吗?”
既然说要相信秦舒,康悦然回答的很直接:“你也说了,圣上不想立阿景为太子,若是现在就是铲除卢国公的势力,岂不是更方便圣上对阿景动手?不必着急,只要圣上驾崩,我就去怀州杀了支持卢国公的十八位参将、副将。
到时,东朝和南陈必定要趁火打劫,你上战场的机会也就来了,怀州驻军群龙无首,你收拢起来也方便。先用私兵抵御,再加上驻军,相信能很快平息战事。”
“圣上可不会等,他一定会想办法逼你尽快动手。”
“我知道,圣上能在西南安插探子,那怀州的驻军中必定也有他的人。一旦卢国公死了,圣上一定会安排他的人掌控西南兵力。
西南和北境的兵力全都在圣上手里,他便再无后顾之忧。所以我才更不能着急,能拖一天是一天。”西南太大了,卢国公一死,她和柴世景根本掌控不了。
“圣上让我试探你,会不会在怀州驻军里收服一些人为你所用。”
康悦然笑了,“来不及了,想培养心腹哪那么容易,不用了。”建宁帝防她防的还挺严。
她眼睛一转,报出三个名字,“这三人是后来才支持卢国公的,你跟圣上说,我让你在西南留意这三个人,看看圣上有什么动作。”
“好!给圣上找点事干也好,你不给他找事干,他就该给你找事干了。”
康悦然笑出了声,“说的也是!”
宴席结束,康悦然没有走,她把今天和秦舒的谈话告诉了柴世景。
柴世景比康悦然更相信秦舒,“秦家人一言九鼎,秦舒既然立下誓言追随于我,必不会只是随便说说。年前我去探望老师,他也说秦家会拥护我。”
“老师为什么这么说?就算秦家和卢国公对立,他一样可以支持宣王、宁王。”
杜如会只是说了结果,具体原因并没有说。“老师和镇国公都曾是圣上在潜邸时的好友,他们彼此都很了解。老师不肯说原因,但他也承认,圣上不愿意传位给我。”
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传位给他,还把他推出来和太子相斗,这样的父亲,很伤柴世景的心。
康悦然抱住柴世景,“别难过,圣上想不想传位给你是他的事,你能不能坐上皇位是你的事。”
“嗯,我、我其实也习惯了。悦然,秦舒有一句话说对了,圣上一定会逼我们尽快解决卢国公,我甚至怀疑上次进四季园刺杀的黑衣人是圣上的手笔。”
不管是谁的手笔,一次不成,很大概率还有下一次,下一次还能那么幸运让她给碰上吗?
康悦然很纠结,“若是解决了卢国公,就算秦舒掌了西南兵力,圣上的圣旨她也得听,总要有什么能制约圣上才好!”
两人都没有提红粉,给自己亲爹下药,柴世景干不出来;给爱人的亲爹下药,康悦然也不好意思。
柴世景道:“若有一道传位诏书能好一些。”
康悦然眼睛一亮,“圣上是不可能写的,你能写吗?你若能写,我便能进宫给你盖上玉玺。但是还有个问题,圣上的事李喜最清楚,若他当场指认没有这份诏书可怎么办?”
“李喜是不可能被收买的,他的干儿子李全是我的人。诏书可以写,若圣上来不及立储,那诏书就是遗诏,那么多支持我的朝臣,难道还斗不过一个李喜。”
“那你就找人写,写好了交给我,我溜进宫里给你盖玉玺。”
柴世景拉着康悦然手,问道:“上次进宫把三皇子弄出来的,是不是你?”
康悦然笑了起来,“反正那人跟我有关系!”
柴世景没有再问,两人又说起了镇国公和秦舒。
秦舒此时正在面见建宁帝,“臣女今日见了康悦然,也按圣上的吩咐说会依附于平王爷,康悦然相信了。”
“支持平王的大多是文官,他手里没有武将,只能相信你。康悦然有没有说她在西南安插的哪些人手?”
“康悦然在西南就一个黑龙山可以用,我打听过黑龙山,黑龙山因为得罪了卢国公,这几年只靠采卖山中药材为生,别说在西南地界,就是宁州本地也没什么势力。”
这和建宁帝收到的信息符合,“康悦然不该这么毫无准备啊。”
“康悦然说培养心腹不容易,而且相隔太远,就算反水她也不知道,所以没必要花这个心思,她是商人,十分计较利弊得失。再者,我已经向她投诚,她相信别人,还不如相信我。”
康悦然一向是商人思维,“那你就继续与她交好,探听她的打算回报给朕。秦舒,朕相信你,莫要叫朕失望!”
秦舒重重地磕了个头,“是!”
安州
贺氏祠堂里,贺运总结了贺正初后娘张氏的几大罪状,要代贺正初的父亲写了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