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也能跑得掉。
关上密室的门,侯振声点了蜡烛。两人在一张长桌上相对而坐。
康悦然又问了一遍,“你猜到我会来?”
“是!黑龙山寨的人虽然多,但他们消息闭塞,你若想打听卢国公的事,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如今我已经来了,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侯振声没有回答,“若平王爷称帝,你们要保护我的女儿和外孙,以及我大房的产业,是大房所有的产业。”他在‘所有’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没问题!我会让大房恢复你分家前的样子,谁分走了你的产业,我会让他吐出来。再给宁州推荐一个好的太守过来,保护你女儿和外孙不被欺负。”
“若我女儿想再嫁呢?”
还要包送女婿?“侯大老爷,我不了解令媛,但我尊重她的选择。若她不愿再嫁,可以打理家业,陪伴儿子成人。若她碰到有缘人想再嫁,也随她。
世事多变,我不敢说保她们母子一世荣华,但我必定尽我所能,护她们周全。”
这个答案侯振声很满意,他女儿不想再嫁,就想守着家业,再把家业交到孙子手上。但他女儿才二十出头,他很担心康悦然会劝说他女儿再嫁人。“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他端起水盂往砚台里倒了点儿水,一边研墨,一边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年卢国公看中我会做生意,便让当时的宁州太守李园劝我投效,我不肯,他们恼怒之下派人杀了我女婿。
结下如此仇怨,我更加抗拒,李园便联合侯家的旁支如跳梁小丑般开始商量着谋夺我大房的产业。
得知女儿有孕的那一晚,我又是哭又是笑,站在老妻的牌位前痛下决心,舍家业、保孩子。这六年零二百四十九天,我是数着过来的,就盼着有一日,我能一击必杀。”
他提笔舔墨,铺开纸写了起来,写了两刻多钟才停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