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九彦得承认,康悦然说的没错。而且,货源多了,铺子才能赚更多的钱。“那你打算借哪个管事?”
“哪个管事都成,最好细心点儿、懂得多点儿、经验丰富点儿。”
这还叫哪个都成?“得了,我把马顺马管事借给你吧,他在欧家的船队里呆了一辈子,懂得最多。”
康悦然惊喜欲狂,“那真是好极了,多谢欧老爷!”
“不用客气,也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了!”
“人情债已了,以后咱们只论交情,只谈生意。”
康悦然答应的如此痛快,让欧九彦有点小心慌。“我回头就让马顺去找你,你要借多久啊?”
康悦然竖起一根手指,“先借一年呗!你知道的,漕运里的道道多的很,再加上各地那么多码头,总得多跑几趟。”
欧九彦心思一转,安州的货物往来确实比以前多了不少,不是康悦然,也肯定还有别人组船队。既然注定有人要来跟自己分一杯羹,他宁愿是康悦然。
康悦然能让何一帆、左柏等人都对她的评价那么好,看来不是难相处的,就算为日后结个善缘吧,总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他忍痛说道:“一年你也学不利索,算了,谁让我欠了你的人情呢,马顺的身契就给你吧。”
康悦然震惊了,欧九彦这是认同她刚刚说的话了?“呃...那个、多谢欧老爷!”
欧老抠都变大方了,她也不能抠门啊,“欧老爷,你家是不是有两个葡萄园?”
欧九彦紧张的差点跳起来,“你也想种葡萄?你不要太过份了!”
“不不不,我不种葡萄,不是,我不在安州种葡萄。我师父曾给了我一批青葡萄种子,我师父说青葡萄比紫葡萄的个头小,很甜,味道也很好。
我年初的时候把种子送到京城郊外种上了,只是还没长成。我是想说,你给了我马管事,我很感激。作为回报,我回头请我师父再找一些青葡萄的种子,找到后,我送给你。”
欧九彦拍了拍胸口,原来是虚惊一场!“那可太好了,多谢你。”说完,他又小心地问了一句,“你接下来还想做什么生意?”
康悦然立刻给欧九彦吃定心丸,“窑口、商船、茶园、煤山,我有这些就够了。近几年,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不会再开新买卖了。”
不再来抢他的生意就好,“这几样买卖都很赚钱,康大东家,你很快就能成为安州排在前几名的商户了。”
康悦然拱了拱手,“那就借欧老爷吉言了!”
从欧家出来,康悦然去了青平庄,这里住了近五百个船工。
一个叫白军的年青人迎了上来,他是康悦然的下人,也是这些船工的总管事。“姑娘,你来了!”
“嗯,他们学的怎么样了?”
“还不错,每个人都能认得三百个字左右,九成的人都学会了凫水,余下的一成人,虽然不会凫水,但有把子力气,所以我没有辞退他们。”
康悦然点点头,“我让你们学凫水,是以防万一行船中遇到事故,会水的人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陆大郎应该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就有人教你们怎么行船了。”
“是,我们都明白姑娘的苦心,也很感激姑娘如此为我们着想。”学凫水、学认字,每个月还有月钱拿,大家都很知足。
“有很多危险是我们预料不到的,只能尽可能的提前做好准备。你们忙吧,我就是过来看看,没什么事。”
白军赶忙说道:“姑娘,我们这里有几个人住在河边,说村里有几个老船工,想问问姑娘愿不愿意请来。”
经验是很宝贵的,“好啊,你让他们回去一趟把人请来,等陆凯回来,我让他的老船工来考验一下你们介绍来的船工,再给他们定工钱。”
白军很高兴他的建议被康悦然采纳,咧着嘴笑了起来,“那我明日就让人回去请!”
“这事就交给你了!”
几天后,陆凯回来了。他回家洗漱过后,立刻去找康悦然。
这次他去了比西琉国更远的大汉国,一见康悦然就开始滔滔不绝,“悦然妹妹,那大汉国不比西琉国差。
我到了大汉国,你猜怎么着,我拿出来的东西,大汉国居然都有,比划了好久我才明白,全是西琉国卖过去的。
我就说嘛,那西琉国那么小,怎么能吞下那么多货物呢,赶情他们都运去别的国家了。
那大汉国的船队还想跟着我回来呢,我没答应!他们来了,我的船还有啥用。不过,我和他们约好了,今年再去一趟,没了西琉国在中间,大汉国能省下不少银子。”
不止大汉国,西琉国也曾多次提出运着货物来安州交易,只是那时的安州太守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允许西琉国的货船靠岸,所以没有成功。
陆凯还在说,“我从大汉国带回来不少人参和宝石,这次我带回来七成的银子。”
以往都是三成左右的银子,“咱们第一次跟大汉国的人交易,谨慎点是对的,况且,银子最实在了。”
“对了,我还吃过一种美食,是黑色的小颗粒,放在贝壳里,点缀的特别好看,咬破后有点腥咸,我觉得不好吃。”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