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怕,是没有用的!
康悦然回道:“我早就说了,他们干满五年返就还卖身契。这五年,既能挣到银子,又能拿到卖身契,他们必不会起异心。
五年之后,他们若离开铺子,在别人眼里就是背叛东家。所以他们能自己走,但带不走伙计,能带走的熟客也不会很多。”
左柏盯着康悦然,“你这个脑子是咋长的,怎么能想到那么多。”
这在现代很平常。“我只是想透了,说得再好听也不如许给他们货真价实的东西。”画饼是很有必要的,但不能只画饼。
四人全都没了话,若是所有掌柜和伙计都能劲往一处使,确实事半功倍。
何一帆率先支持,“我回去也给我家的伙计涨工钱,和悦然的伙计一样,每月休沐、多发一个月工钱、中秋过年有节礼,每多干一年都涨工钱。”
造船是技术活,熟工和生手干出来的活简直是天壤之别。若能把熟工都留住,那就能少请生手,节省了银子不说,熟工有经验也能少出错。
木涟也很心动,“大东家,你家掌柜的月钱是怎么算的?”
“他们每月固定的月钱是二两,另加抽成,比如说这个月共卖得五百两银子,他们一百抽二,就是十两,加固定的二两,就是十二两。”
左柏问道:“是所得利润,一百抽二?”
“彩瓷的利润大,我让他们全抽了。你们可以根据自家铺子的实际情况来。”
木涟立刻心花怒放,“这个办法好啊!掌柜的若想多拿月钱,就得拼了命的揽客、留客,也会时时督促伙计,就不用我整日盯着了。”
他其实知道,他的掌柜和伙计只有他在店里盯着的时候才对客人热情周到,他一走就惫懒。这下可好了,总算解决了他的大问题。
四人都同意了康悦然的提议,康悦然主动提出,明日她会去和顺院找邓奉先商定。
四人点头道好,然后纷纷告辞,他们都要回家找帐房好好算算,怎么定月钱才最合适。
康悦然拿了以前写的月钱标准去找了邓奉先。
能给自己加月钱,邓奉先当然高兴。“我们都得感谢康大东家!”
“这是劳工的月钱,你的月钱何伯父会给你定的。”等码头理顺了,也就不再需要他这个总管事了。
这一点,邓奉先也知道。“是,我家老爷昨晚找过我了,说等码头建完了,就让我回去继续当掌柜,我的月钱也涨了。”
其实有邓奉先在,他们五个东家能省不少心。但另外四人不同意,说各处有各处的掌柜或管事,五个东家肯定能管的过来。
“那你回头安排下去吧。至于中秋节的节礼,我看发什么也不如发粮食合适,不如就给他们每人八十斤豆面吧,管事翻倍。”
豆面比去年便宜了,现在是十文一斤。“行,那我尽快去粮行买回来。”
中秋节也不能全放假,“买回来先放到仓库里,等劳工回家的时候让他们再来领。”
交待完了,康悦然回了家。
刚到家,小五子就找来了,说他看到田妈妈鬼鬼祟崇见了一个人。
康悦然很相信小五子的判断,“什么样的人?”
“是个男的,四十来岁,穿着细棉布的衣裳,看上去像个管事,递给田妈妈一个荷包,不知道是啥。
我本想去套香莲的话,她神色不对,话没说两句,就借故走开了。”
这里是她的家,康悦然不允许出任何差错。“叫付妈妈把田妈妈和香莲引出去,你去翻一下她们母女的住处。”
半个时辰后,小五子拿了一小块淡红色的石头给康悦然,“荷包里有二百两银子,还有一块这样的石头,有婴儿拳头大小。”
“我知道了,你先别声张,让我想想。”
她回到书房,关上门后,进了空间,打开商铺上传那一小块石头,看到结果后,眯起了双眼!
红信石,加工以后就是非常有名的砒霜;不加工,误食红信石也是能死人的。
卢国公明杀不成改暗杀了?
康悦然从空间出来,叫小五子把田妈妈和香莲叫到了书房。
她直接开口问,“给你银子的是什么人?”
田妈妈面上血色尽失,却还强装镇定,“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我再问最后一遍,给你银子的是什么人?”
康悦然浑身充满杀气,那母女二人本是农户出身,胆子本来也不大。
田妈妈吓得寒毛直竖,“姑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没想害夫人和少爷们啊。”
香莲更是抖如筛糠,“那人说,说吃了那药,只、只会病一场,要不、要不了命,姑娘,求姑娘、求姑娘开恩啊!”
也就是说,想害的是她娘和弟弟。康悦然突然想到了被柴世景打残了的卢国公世子。
“要不了命?我也觉得要不了命。小五子,把那块红信石拿来。”
母女俩一听,连连给康悦然磕头求饶。
不一会儿,小五子荷包递到了康悦然手里。
康悦然倒出那块红信石,随手捏成两块。“李二饼,你和小五子一起,给她们母女喂下去。”
李二饼手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