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大门外。
长街两头,两列站满了禁军。
而侯府的大门外,奢华的马车停靠在门外。
“娇娇……呜呜……!”
“娇娇,你进宫之后千万不要像以前一样,什么随着自己的性子。”
“有什么事,托人告诉阿爹。”
站在侯府大门口足足听了半个时辰的顾知意:……
她只是进宫,又不是死了!
这会她的便宜娘亲估计还没醒……
不然,这会在门口哭的人就不止阿爹一个了。
静坐在马车上的男人,神色不动,就这样淡淡的看着。
即使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顾知意就是知道萧牧棠这会已经有些不悦了。
她要是再让顾侯唠叨下去。
顾侯脖子上的脑袋堪忧。
“阿爹,我走了。”
顾知意干脆利落的从顾侯手中抽出手,跨上马车。
不顾顾侯撕心裂肺的哀嚎,直接放下马车的帘子。
马车蹬蹬的前行。
顾知意将头转向窗外。
窗外大雪纷飞。
今年的雪格外的大。
若不是韩怀谨送去的粮,京郊的百姓恐怕很难撑过冬天。
燕京尚且如此!
其他地方……
想到这里,顾知意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也不知道送往虎威关的信,沈或收到没有。
依萧牧棠今时今日的地位,也只有沈或能够掣肘他。
韩怀谨是九州首富。
他虽无官无职。
但是珍宝阁遍布九州大陆。
他的安危,举足轻重。
萧牧棠若是一直不放韩怀谨出来。
韩家的人必然不会罢休。
到时候……
想到这里,顾知意就觉得眉心隐隐有些生疼。
她忍不住两根手指按上。
真是……
她真不想承认,萧牧棠这货是自己教出来的。
十年时间,大燕完全是一堆烂摊子。
马车之内,安静无声。
只能够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细细的呼吸,好像一瞬间有些急促。
顾知意抬起头。
微微侧耳。
依旧平静如昔。
她刚刚好像产生错觉了。
根本不知道,马车之中那看似清冷高贵的摄政王,长袖下的手捏的紧紧的。
生怕自己一个不留心。
就控制不住。
近在咫尺的距离。
他鼻尖甚至能够闻到属于那个人独特的香气。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