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夜安早早就起来了,昨晚有人来电话说那个人今天会来学校。
她找了这个人十年之久,今天终于有了一点眉目,这样的机会,她等了十年之久。
这个地方不好打车,昨晚和老爷子发生了冲突,也不可能叫人送她了。
“给你五分钟时间,到小路口接我。”
还在睡梦中的罗思远一脸懵逼,拿起手机就想操人,眯起眼睛看到是白夜安的备注这才把口中的脏话咽回去。
白夜安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在路口等待。
七点十五分,还是迟到了两分钟,不过他真的是尽力了。
白夜安刚上车,一言不发,只是嫌弃的看着手握反
向盘的罗思远。
“老大,你也不至于这么早啊,那小子肯定也还没来学校呢。”
罗思远有些委屈,昨晚玩到天亮才回家,刚躺下没两分钟就接到电话赶来了,这也就算了,被还赤裸裸的嫌弃。
“停车!”
车门被打开,一只手就把开车的男人给提下来,锁住车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站在车外的罗思远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收到了车内女人扔下的一只口罩。
靠!
还嫌弃他有口臭,他可是为了来接她,身上的睡衣都来得及换,更别说洗漱了。
“自己找车回去,我今天有事。”
发动引擎,车子的声音
很好听,好车不愧是好车!
“老大,我今晚在会所等你。”
“没空!”
说完,车子就扬长而去了,原地里,是蓬头垢面的罗思远。
今天是中旬,每个月的今天,她都要一趟蒲城,给爷爷和那个小朋友抓药。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历爷爷这个时间也该起来了。
“喂,历爷爷,是我安安。”
电话拨通,白夜安甜美的嗓音响了起来,眉间,尽是温柔。
“安安。”
电话一头,是一个和蔼的老人,他的声音也十分和善慈爱,治愈着白夜安多年冰冷的心脏。
“历爷爷,我到蒲城了,一会
我还要到你那里拿点药回去。”
她活了二十年,从记事开始,每一天她都很煎熬挣扎。
电话一头的老人很是开心,轻言细语,白夜安听着老人的声音,冰冷的寒气一层层破裂,替代它的是温柔萌软的包装。
“好啊,那我在家等你,正好我也有一些问题想要和你请教呢。”
白夜安脸上挂着笑容,“历爷爷,您说哪里的话,您真是太谦虚了。”
她说的是实话,这个丫头,不仅善良孝顺,对中医学这方面更是天赋异禀。
他活了几十个年头,已是土埋半截的人,学了一辈子的中医,第一次遇到这样聪明的丫头。
白夜安索性带上
耳机,和老人聊了几句。
后置镜子里,是她不常有的灿烂笑容,身上是阳光照射的火热,不见平日里的高冷孤傲,眉宇间也没有任何的攻击性,脸上都是柔软。
不过这种温度,随着车子停靠在学校旁边消失殆尽。
“老大,那小子现在在给学生上课,在A1栋五楼509,见到人了你好好问问,应该能问出什么来。”
白夜安挂断电话,看着眼前偌大的学校,眼神陡然。
今天会是什么结局,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