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几次欲言又止,大概在想应该与他说些什么。
容轩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待看着她这一身可以捂出痱子的装扮后,蹙着眉,又眼尖的瞧见了她故意用长发遮掩住的脖颈,隐约透露出了的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痕迹,狭长的眼眸瞬间沉寂下来,透着暗光。
他不死心的伸出手,将她头发撩起,看清了那一串晃眼的青紫的印迹一直顺延直下,愈见加深。
这还是袒露外在的,就如此嚣张,容轩不敢想象,衣物遮掩之下,该是怎样一副躯体。
容轩的心抽着痛,却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笑问,“苏巍州……回来了?”
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宁瑶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不是去瑞士治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玩味一笑,遮挡住眼中的不明情绪,“怎么,他是彻底治不好了?”
听他这么说,宁瑶一点不悦,淡声答,“才不是,那边的医生说了,只要安排一场手术可以恢复。”
“是么,那恭喜了。”容轩嗤笑,沉吟片刻,直视着她的眼,问,“不过既然苏巍州已经回来了,谢玲失踪的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帮忙,而是来找我?”
她没有说明具体原因,只是说,“谢玲是你的下属。”
他侧目,沉沉的盯着她,“如果只是因为这个,那我告诉你,我的下属多了去,红罂粟不过是我一时兴起投资的一个小产业罢了,根本微不足道,里面的员工更是无足轻重。你以为我会在乎?”
宁瑶一愣,动了动唇,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容轩有些乏味的站起身,那一刹,宁瑶闻见了他身上还带着宿醉的酒味。
他向来最修边幅,穿着上更是讲究,看来方才她的一通电话后,他是匆忙就赶了过来。
他仿佛觉得无趣,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兴致不高的说,“我走了,谢玲的事你去找苏巍州吧,我
。就不多管闲事了。”
“容轩!”她有些焦急的拉着他的袖子,“你别走!”
他目光移到她拽着他衣袖的手,沉冷一笑,下一刻,顺势拉住她手,两人转身间,他将她抵在墙上,男人压迫的气息逼得她不敢抬头。
“你拿我当什么!嗯?你的备胎还是你的舔狗?”他唇线讥诮的扯了下,“你说结束就结束,你说与我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你一通电话我就得马不停蹄赶过来,结果呢,自己顶着一夜风流的身体站在我面前,理直气壮的找我帮你,还给我扯什么谢玲是我手底下的人这样的鬼话!凭什么?凭什么得好处的事让苏巍州做了,跑腿的事就让我来?”
宁瑶背脊一怔,不得不仰着脸凝视他,“我对你没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了。苏巍州一直不喜欢我与玲姐走得太近,这件事我怕告诉他,他不会尽全力去找人……只有你,你是谢玲的老板,你们两人认识那么多年了,那么多年的交情……我只有找你,这件事才能得到妥善的解决。”
“只是这样吗?”他冷笑,“如果只是因为我与谢玲的交情,那我告诉你,她还没有这大的面子能让我亲自出马。”
他甩开她的手,就要离开,宁瑶终于怔怔的开口了,“那……我的面子呢……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我与你以前的交情上,行不行?”
容轩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副事不关己的闲散姿态,问,“我们之前的交情?我们之前是什么交情?”
宁瑶捏紧了拳,就知道,她就知道他前面那么多的铺垫,就是为了在这里等着她。
他知道她现在跟了苏巍州,迫不及待想甩掉与他的那些过往,所以他非要以这种方式,逼她承认,逼她记住!
偏偏此时有求于人,宁瑶不得不答。
知道敷衍的答案不会令他满意,于是她答得十分直白,“睡过几次的交情。”
容轩挑眉,
。“只是几次吗?”
宁瑶逼着自己脸皮厚一点,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继续答,“这只是个抽象的表达方式。”
“那就请你用具体的表达方式来表达。”他不紧不慢的倚在门口,慵懒的看着她。
她咬牙,“具体没有统计过!谁会去记这些啊!总之就是很多很多很多次,你满意了吗!”
他从容的表情终于松动几分,还噙着许些笑意,“好吧,看在这‘很多很多很多次‘的份上,这个帮,我忙了。”
他箍着她的手臂,想将她拽到身边,却无意中捏到她昨日跌倒摔伤的痛处。
宁瑶没忍住的哼了一声,蹙着眉,引来了容轩的关注。
“受伤了?”他微微眯着眼,二话不说将她的袖子撸了起来,看到她手臂上的大片擦伤,“怎么弄的?”
宁瑶简单的答,“摔的。”
“你又不穿高跟鞋,怎么会摔。”他脸色一变,突然问,“是不是苏巍州推的?上次你去了我那儿,所以他生气,欺负了你?”
宁瑶不得不叹服他的想象力,皱着鼻子,“你想多了。我们之间什么矛盾也没有发生,依旧和和美美,甜蜜如初。”
闻言,他脸色更臭了,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