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燕羡之心里是有过想把温柔的音符和精神力液化,滴入水中让奥多亚-修斯喝下去的想法,但是这并没有经过实验,不知道管不管用。而且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小乖乖是怎么知道的?
小乖乖没想那么多,听见燕羡之问就直接回答了:“一般情况下是不可以的,但在你的心灵波动大的时候就可以。比如说这个时候你特别想让奥多亚-修斯好起来的想法我就能够听见。”
燕羡之松了一口气。
既是为她想到的能够帮助奥多压的办法会有用而高兴,也是因为自己心里想的隐私能够有保障而感到放松。毕竟谁也不希望有一个完全能够知道你心里想法的人在身边吧。
知道了这种法子是有用的,燕羡之自己操作这个全星际最高级最自然的轮椅滚到厨房。
因为她的身体原因,现在这个厨房其实是整改过了的,就在几个月以前。
即使雷诺卡西知道燕羡之可能好几年都不会到家里的厨房一次,但哪怕只是为了那好几年里的其中某千分之一的可能,就比如像现在这样的时候,他也仍然还是在燕羡之还在医院的时候就把家里给改了。
燕羡之不知道这厨房其实还改过了。
她非常轻松的找到了接引水口,拿出杯子和磨好了的咖啡粉为奥多亚亲自冲泡了一杯咖啡。
她背对着洛拉大婶,仗着厨房里并没有安装监控器以及从洛拉大婶那个角度看不到她手里的动作,十分光明正大的把存储在学习系统空间里备用的音乐音符强行液化成水滴。
这买卖真的一点也不划算。
那么大满满几罐的音符,压缩一下,变成液体才一两滴,还贼能吃她的精神力。为了让这一两滴音符乖巧的溶进咖啡里,让人看不出来,燕羡之花费的精神力比捕捉两次音符还要多。
好不容易把这杯昂贵的全星际独一无二的有治愈功效的咖啡制作好,燕羡之总算松了一口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现在只差找个合适的理由,让奥多亚-修斯把这一杯咖啡给喝下去了。
在这方面,洛拉大婶可算是做了一次神助攻:“奥琳小姐,这是给修斯元帅泡的吗?看上去很不错。”
燕羡之坐在轮椅上,手上捧着刚刚泡好的咖啡,因为杯子是用特殊的隔热材质制作的,抱在手里并不感觉到烫,而是温温的。
燕羡之听了洛拉大婶的话,仿佛被戳破了心事,笑着说:“是给奥多亚叔叔准备的。我是看刚刚奥多亚叔叔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现在我也帮不了他什么忙,就只能认真的为他准备一杯提神的咖啡了。”
燕羡之如果有能力的话,其实也想为奥多亚-修斯身边的副官也准备一份的,毕竟哪怕只是初级的精神力暴动,对星际战士来说,也一样的难受。
只可惜,这种比例下的液化音符实在是不够,而且第一次用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好不容易挤出的一两滴液化音符燕羡之都丢这一杯咖啡里了,实在没有多余的。
其他人并不知道燕羡之心里想的什么,也不知道她手上这一杯看似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咖啡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听了她的话,也都是感慨奥琳小姐真的是格外的孝顺懂事,也不枉修斯元帅和修斯将军对她这么好。
奥多亚-修斯刚刚处理完事情,把所有能用到的资料找好从书房里出来,就听到了燕羡之对洛拉大婶说的这句话,心里一阵触动。
他没想到,奥琳这孩子这么乖,这么懂事。在他眼里,燕羡之像一碰就碎的洋娃娃,连照顾自己都费力了,却还是在他回来的时候,眼巴巴的为他泡咖啡,想要为他做些事情。
难怪之前老伙计在的时候,每次聊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脸上都是一脸的幸福。有这么一个乖巧懂事孝顺的女儿,可不就幸运极了吗?哪像他家那个硬邦邦的臭小子,别说亲手泡咖啡了,从小到大连杯水都没给他端过。
想到这里,奥多亚想起自己那个气死人的不省心儿子以及自己的老伙计早早的就被那群杀千刀的虫子给害死了,享受不到这种女儿孝顺的福气了,他心里又苦涩难当。
所以此时面对着奥琳-谢尔顿这个故友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他心肠柔软到了极致,格外想念曾和他一起并肩战斗的老朋友。却又要顾及着不能在燕羡之面前表现出老友逝去的伤感,否则勾起小姑娘的伤心事,让人家哭一顿又生病了,可就是罪过了。
他故作爽朗地哈哈大笑着,虽然装的也不是很像,但起码有个样子,“奥琳冲的咖啡,我还从来没喝过呢,从前老谢尔顿可总在我面前夸你的手艺好,难得我也能喝一次了。”
他正说着,人就走到了洛拉大婶和燕羡之之间。
燕羡之很快的反应过来,把自己手里端着的咖啡递给奥多亚,脸上挂着少女一般的羞涩的笑容:“叔叔和父亲都是大英雄,像我也只能在家里为你们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奥多亚接过这一杯光是卖相就十分好的咖啡,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其实按理来说,到了他这个级别,所入口的东西都要经过一番严密的检查才能放心吃下去的,只不过这个时候又没有外人看着,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