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玉被自家师父的模样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后退几步。
“师父,怎,怎么了?”
“你刚才说你遇到的是一个小丫头?”
相德寿的语气焦急,赶紧又问:“那丫头长什么样子?”
张怀玉被吓了一跳。
他赶紧磕磕巴巴地说道:“长……长的还挺可爱的,皮肤很白……”
相德寿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自己徒弟:“平时让你多读书,结果偏要读书的时候去放猪,九年义务教育怎么就把你漏了!”
张怀玉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但是他绞尽脑汁也形容不出来那小姑娘的模样啊。
毕竟那小姑娘长的跟个天仙一样,这哪是他能形容的。
“行了,我也不指望你了。”
七十几岁高龄的老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免得自己被徒弟给气死。
“我问你,那小姑娘右眼角是不是有一颗泪痣。”
张怀玉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相德寿心里一慌。
赶紧又问:“是不是扎着一个丸子头,头上有一根黑色的木簪?”
张怀玉又点点头。
“那她背后是不是还背着一把七星剑?”
张怀玉这下子摇摇头:“没有,她有大人跟着。”
相德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跟着师父学相术也才两年的时间,他拜师的时候小师姐才一岁,才刚刚学会走路。
不过那时候七星剑就已经在小师姐手上了。
那会儿师兄弟还很多,小师姐路都走不稳却能提着一把比她人还高的七星剑追着他们到处砍。
那会儿七星剑可招小师姐喜欢了。
走哪带哪儿。
难道是长大了就不喜欢了?
相德寿想不明白。
他沉思一会儿,突然瞥了一眼张怀玉:“那小丫头是不是还买了很多五颜六色的符纸?”
张怀玉想了想,他的确是看见了苏晚晚背包里还有各种颜色的符纸,只不过并不多。
相德寿听见后,内心已经十分肯定了。
他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徒弟头上:“那就是你小师伯!除了她,谁还能使用五颜六色的符纸!”
张怀玉抱着头痛的龇牙咧嘴。
一时间有些憋屈。
可是内心却一点也不相信。
他师傅老人家已经七十几了啊,怎么会有一个三岁半的小师姐。
那她以后不得喊一个三岁半的小姑娘师伯?
张怀玉想想那个场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师伯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帝都,你怎么也不喊人家来天师会坐坐?”
张怀玉满脸无奈。
相德寿似乎想到了什么,七十几岁的老年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忍不住戳戳自己笨徒弟的脑袋:“怎么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下!”
张怀玉心里委屈,但是又不敢反驳自己师父的话。
“师父,既然小师伯来帝都了,指不定哪天又要去买古玩街买东西,到时候我一定把小师伯给您接过来。”
听到这个回答,相德寿总算是满意了。
只不过张怀玉有些好奇,道:“师父,您不是说小师伯一直跟着师祖生活在c市,怎么忽然来帝都了,而且我今天没看见师祖在场啊。”
相德寿:“师父以前替你师伯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你小师伯的亲缘在帝都,时机一到,你小师伯自然会回家。”
“那师祖人呢?”
这么个宝贝疙瘩来帝都,师祖他老人家能不跟着?
相德寿微微叹了口气:“你师祖他十有八九已经归西了。”
张怀玉:“……”
张怀玉想从自己师父的脸上找到一丝悲伤,然而老人一脸平静,别说悲伤了,连一点惋惜都看不到。
华夏失去这么一个守护神,难道不应该感到悲痛欲绝吗?
倒是张怀玉有些难过,忍不住问道:“师祖他……怎么去的?”
他心里已经想到了各种阴谋论了。
毕竟这些年华夏受到的针对不少。
每次遇到大事,都是师祖他老人家跑到最前面。
国外早就看他老人家不顺眼了。
相德寿不明白自己徒弟怎么这副模样,感觉有些丢脸,默默的移开了几步,眼里想看傻子一样看着对方:“你师祖都一百四十岁了,能不去吗?”
张怀玉:“……”
都怪师祖平时太猛了,都快忘记人家一把年纪了。
张怀玉缅怀了一会儿,就带着师弟们下去一块画符。
相德寿又开始各种嫌弃。
苏晚晚这边,她坐上车后,就被保镖送到了公司。
一到公司大厅,就被公司里面的小姐姐小哥哥各种薅。
到最后,晚晚瘪着嘴,焉趴趴的到了老父亲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