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猜测错了？
秦言陷入沉思，注视着晶体般的纯黑祭坛上，时不时有精粹的死亡迷雾溢出，无意识间，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冰冰凉凉的，轻微抚摸有点柔软，用力按下却又无比坚硬。
正想收回来时，手指和祭坛接触点，一抹亮光一闪而过，还没反应过来，一股信息涌入脑海。
顿时，秦言眼中精光绽放。
前因后果，原来如此。
其实，他前面所见所闻，并不是骷髅老者故意编织出来的假话，谎言往往是最低级的手段。
都是真话，只不过隐瞒了部分重要信息，或者说骷髅们根本就不知道。
在不可考究的远古时代，确实发生了一场颠覆世界的大战，由于种种未知原因，骷髅一族接近灭族时，他们信仰的神，留下的源生祭坛救了他们。
从此，骷髅们生生世世被限制在源生之地中，直到源生之地保护效果削弱，死亡入侵，白骷髅受到死亡污染，黑骷髅出现，导致骷髅一族分裂。
这是秦言掌握的信息。
然，真相却不是如此。
源生祭坛显然是一个神布置的后手，而任何生命都是不可控的，神会为仁慈特意保护骷髅一族，给自己的后手底牌中留下变数？
绝不会！
这位布置源生祭坛的神，留下的看守骷髅都是被祂抹去所有灵智的傀儡骷髅，并刻意布下禁制，保证源生之地在未来，会按祂所想变化。
意味着源生之地的骷髅都是一具具无灵魂，只会按照设定行动的傀儡。
可命运无常，一次死亡潮汐改变了一切！
想要讲清根源，得从死亡平原的诞生说起。
最初时，死亡平原不是如今这副模样，一片生机勃勃。
远古一场大战，无数以兆计的生灵在此决战，与未知敌人生死搏斗，血液染红整片平原，无数残魂、冤魂的哀嚎遍布虚空。
有神灵联合借此释放无上禁术，一击覆灭敌人，奠定一场大战的胜利。
死亡迷雾也因此而来，那是难以计数的生灵丧生后，产生无法消散的死亡本源。
布置源生祭坛的神灵，在战斗后，如风中秉烛，重伤难愈，命不久矣。
看着如渊如海近乎液态的死亡迷雾，即将席卷天下，祸害幸存众生，一个想法浮上心头。
凭借最后一口气，施展禁忌神术，把大部分死亡迷雾凝聚构成源生祭坛，镇压于死亡平原中心。
生极至死，死极至生！
通过禁忌神术效果，超稀有的生之源，因而在极其精粹的死亡中诞生。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够，再强大的神术，在时间之下，终会腐朽。
但别忘了，镇压死亡迷雾，拯救无数生灵免于遭受灾难，此乃滔天的功德，受到世界奖赏。
神灵自知，祂的生命不是一份世界功德可拯救的，于是将其融合入源生祭坛，源生祭坛受到世界庇护，所以存在至今。
祂种下善因，未来转世自然会收获善果。
可世事难料。
神也未曾推测到，镇压的死亡迷雾，在死亡平原众多残存的神秘诡异的影响下，没有逐渐减少，反而越积越多。
死亡潮汐因此而来，源生祭坛无法承受日益增多的死亡迷雾，必须每隔万年释放一次，减缓自身负担。
可如此一来，无数次重复之后，源生祭坛出现了漏洞，其蕴含的生之源外泄，导致守护的骷髅傀儡们受到生之源的改变，诞生智慧。
黑骷髅一族最早出现，这时，泄露的生之源太少，黑骷髅们必须要月灵境才初步拥有智慧。
随着时间推移，生之源不断涌出，吸收生之源最多的黑骷髅，进一步进化，祛除自身携带的死亡，变成白骷髅，天生灵慧。
白骷髅一族，才算是真正的智慧种族。
诞生智慧的骷髅们，在源生之地生活，凭借各种挖来、捡来的，大战后留在死亡平原的破碎古籍，它们开始产生语言，学习知识。
拥有情绪后，纷争在所难免，黑和白骷髅自此分裂，斗争。
所以，黑骷髅和白骷髅本就同为一族，白骷髅变为黑骷髅是受到死亡的影响，生之源被削弱后导致的。
最后，不断的演化下，直到呈现如今的局面。
因此，这么说来，布置源生祭坛的那位神，岂不是种下善因，却得不到善果。
秦言的到来，不仅改变黑白骷髅两族的局势，也截获祂给未来转世自己留下的天大机缘，生之源。
不不不！
因果之所以能够称为因果，不能只看表面。
祂固然失去生之源，但秦言的突然插入，也算是救了祂的转世身一命。
要知道骷髅老者和黑斯两个拼死一搏的布局，即便是半神强者，无防备下，不死也得脱层皮，别说转世的祂了。
而且源生祭坛中剩余的生之源，因不断泄露消耗，已所剩无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