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人亡,先令其狂!
这老杜家的小辫子一抓一大把,眼下杜二军还自己送上门,居然指使着老三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而且还是盗窃贩卖文物!
拔出萝卜带出泥,这次一定要将这帮坏蛋,尤其是杜二军那个变态色鬼堂堂正正的送进去,下辈子在监狱里养老吧!
还想着发财?进去后,改革开放的春风、时代的红利就与他们再无缘分,完美的错过!
沈佩佩福尔摩斯上线,这次一定要蹲个大瓜,这老杜家的果然是祖坟没埋正,一屋子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当然杜飞跃除外!估计是杜飞跃这个狗男人投错了胎!
刨人家祖坟这种缺德事儿都干得出来!
这边厢
杜二军和杜三富摸黑来到了杜富贵家。
这杜富贵是特殊年代县城里某单位的一把手,自从靠着老丈人当上了领导搬到了县城,平日里嫌弃杜老头家寒酸,仿佛与杜老头一家断绝关系了似的,没事一般都不会回小河村。
也就是杜老奶吃“邻供”还能到杜富贵家住住,平日里杜富贵可没少将杜老头一家放在眼里。
老话不骗人,有酒有肉皆兄弟!
堂堂大主任怎么可能有一个泥腿子的兄弟呢?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儿,压根就没有发生在杜老头家里,杜二军和杜三富也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要不是此事没办法了,还真不敢摸上门去。
不为别的,这个二伯父难说话,二伯娘话难听!
杜富贵正坐在饭桌上砸吧着喝酒,眯着眼睛听老婆骂骂咧咧的抱怨,一顿心烦。
二两黄汤上头,也来脾气了,冲着在房间里读书的小儿子就是一顿骂:
“你个小鳖崽子,念书也不好好念,给我大声点!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没吃饭吗?”
火气还没发泄完,万金秀肥厚的手掌“啪”的一声便拍到了桌子上,酒杯都被震的颤抖!
万金秀硕大的脸庞上,两坨肥肉抖动了起来,眉毛一挑,指着杜富贵就开骂:
“杜富贵,你冲儿子发什么脾气,天天装着个屁领导,回家还耍起威风来了?我问你,我要的9英寸的电视机啥时候有到?”
杜富贵立刻耷拉着脑袋:
“这....这电视机供应不足啊,现在也就海城和帝都有,咱们这儿.....再等等!”
“你放屁!”万金秀气的脸红脖子粗,唾沫喷到男人的脸上:
“你说说你,有啥用?让你搞台电视机这么久了连个影儿都没看到,安排你那不争气的侄子工作倒是积极,究竟谁才是你儿子啊?小松得看电视增长知识!”
娘家厉害,就是不一样,万金秀这些年脾气一年比一年大!
这个乡下泥腿子,要不是靠着她娘家,能有今天的板凳坐吗?
万金秀依旧不解气,开始以权压人:
“信不信我一句话搞得你这主任没法当?”
杜富贵一顿气闷,脸上虽然赔笑着,但是眼里却露出阴狠的光芒,和万金秀这个肥婆娘朝夕相处,已经让他生出了心魔!
死肥婆,总是威逼、恐吓,抬出娘家吓唬人,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让你好看!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见没有动静,再次响起~~~
杜富贵没一脸好气的踢着拖鞋,走去开门,边走边嘀咕,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这么晚了来找人!
“谁啊?”
门外,杜二军和杜三富舔笑着一张脸眼巴巴的望着杜富贵。
“二伯父~~~嘿嘿嘿.....吃了吗?”
杜富贵一脸阴冷,应该问睡了吗?
“咋滴,啥事?”
杜二军眼睛滴溜溜的转,手里抱着一个布袋子直往屋里瞅~~~
杜富贵眼明手快,立刻让出一条路来:
“进来吧!”不知道这两个小兔崽子给自己带啥东西来了。
进门后的杜二军立刻贼尖的四处打量着,
啧啧啧!
大官儿就是好啊,屋里头都是牵的电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生产队上还用的是煤油灯呢。
房子还十分宽敞,木质沙发上还有软软的垫子,杜二军和杜三富突然觉得束手束脚,只轻轻的坐在了沙发垫子的前面,一半的屁股都悬空着。
杜富贵点了一根香烟,吞云吐雾的眯着眼道:
“这么晚了咋来了?”
万金秀这时候走到了客厅,瞧着杜二军和杜三富脏兮兮土狗的模样,一顿不喜,黑脸秋风的盯着,她可不想这两土狗来家里借住,省得明天洗被子!
杜富贵眼明手快的站了起来,望着万金秀点头哈腰道:
“二伯娘,嘿嘿嘿.......”
后者头也不回的“砰”的一声,关门进屋!
饶是脸皮再厚,杜二军和杜三富也有些讪讪,杜富贵的脸色也不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