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解放当真是个甩手掌柜,书簇新簇新的,一个字都没写,当真是白嫖了新书,这种人明年高考也是落榜的命!
有了课本后,就如上战场有了子弹!
沈佩佩可是挑灯夜读的学习着,花了几日功夫迅速浏览完这些课本,做到了心下了然,应付和张冬梅的比赛应当没有啥问题!毕竟有着前世的基础在。
而张发香和沈大奎更是入迷了一样,热火朝天的做着美人粉丝,满屋子都是蕨根粉的味道~~~
沈佩佩内心火热火热的,觉得这样红红火火的日子才像个样子,自己不仅要赚大钱,还要上大学!
心里美得冒泡!
考试的日子到了
生产队的几个村干部在林支书的带领下也来到了江川第一中学,沈佩佩骑着二八大杆早早就到了,见到几个村干部立刻甜甜的打招呼。
而没有交通工具的张冬梅则迟到了半个小时,而且手里还抱着一本《简爱》,林支书和前来监考的老师脸色都不好了。
毕竟这烈日炎炎的,谁有心肠多等你半小时?回去种地不都得多插几把秧苗!
监考的老师姓赵,本就对这生产队要单独考核选拔的事儿不满,要不是生产队的几个人闹到了校长那里,再加上张冬梅父亲的缘故,他才不愿意接这趟活!
这次考试就只比考语文和数学,两人的试卷一模一样,端坐在教室里,拿着油墨刻出来的手写试卷,沈佩佩提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张冬梅微瞟了一眼,内里思忖道,这沈佩佩这个草包,装的可真像,只是个初中毕业,能看懂这些题吗?
她好歹念过高一,要不是那时想着嫁到城里分了心,才不会放弃高中不读,结果人没有嫁出去,学也没上,只能回来勾引杜飞跃~~~
出的是测试试卷,考试时间分别是一个小时,沈佩佩瞧着这语文和数学,简直不要太小儿科,甚至提前了十分钟交卷,走了出来。
林支书和几个村干部坐在教室外面打瞌睡,见沈佩佩走了出来,林支书好心的安慰着:
“是不是有点难?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摸了摸别在耳朵上的大公鸡牌香烟......虽然有些可惜,但是他好歹也尽力了!
张冬梅闲庭信步的走了出来,手里再次抱着《简爱》,她就要有个知识青年该有的样子!
反观沈佩佩,除了长得好看点外,内里是个草包,估计连《简爱》都没有听说过吧!
张冬梅一脸挑衅的看着沈佩佩,此前吃的亏,这次一定要在这场上找回来!
“不是认得几个字就能上高中的,这大学更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哪怕走后门找关系也得凭真本事!”
听完这话,林支书脸色不好看了,这张冬梅敢情拐弯抹角的说着他徇私枉法?
沈佩佩笑了一笑,这张冬梅比生产队养的猪还膨胀!
“上高中的名额金贵,自然是得各凭本事,这么多废话是想掩盖你心虚考不上吗?”
张冬梅满脸愤慨,吵架打架干不过沈佩佩那是她娇弱,这读书写字怎么可能落于下风?沈佩佩这几年摸过笔吗?
“是啊,是驴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让有些人心服口服!”
沈佩佩眼底露出嘲笑之意,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张冬梅,然后伸手就将她怀里的《简爱》夺了过来。
“你....你干嘛?沈佩佩,你怎么这么野蛮!”
张冬梅心疼她的书,害怕沈佩佩弄皱了,这可是她向周建设借来充场面的,周知青来自帝都,是顶顶有文化的人。
“报告林支书,我要举报张冬梅思想有问题,这本《简爱》是资产阶级反东书籍,全是宣传的情情爱爱的黄色信息!”
“你胡说八道!”
张冬梅恼羞成怒:
“沈佩佩,别拿文盲当大刀,你嫉妒我,胡编乱造有意思吗?”
“我三代贫农,根正苗红,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钻进资本主义的陷阱中了吗?这证据在手,不信我就读给你们听!”
沈佩佩神色严肃,赶紧将《简爱》打开,挑了书中的一段话朗声读道: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忍不住要去看他,就像口干舌燥的人明知水里有毒却还要喝一样,我本来无意去爱他,我也曾努力的掐掉爱的萌芽,但当我又见到他时,心底的爱又复活了!”
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张冬梅一口气没有喘匀,愣在了那里。
生产队几个干部受了惊吓一下,个个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该歪!
不得了,简直不得了!
这是赤裸裸的黄色思想,是禁书啊!!!
林支书早就看张冬梅不顺眼了,现在抓到一个把柄,说什么也得把人教训一顿,再不济也要让她吃点排头!
“张冬梅,你简直辜负集体的培养,钻进资本主义的窝里了,生产队一定要严肃处理,后面上报革委会,好好的调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