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花一张脸涨成猪肝色,生气这沈佩佩嘴巴没把门,啥事都巴拉巴拉的往外讲~
死老太婆除了知道用脸吓唬人外,还能干啥?
沈佩佩并不理会,自顾自地和李嫂子诉起苦来:
“可不是嘛,舅舅家拖家带口的来了好几口人,才挂了两块钱,我家就两口人挂五块钱还嫌少!这分家出去的就不是儿子了!”
周围渐渐的人多了起来,农村人吃饱了都喜欢唠嗑,没事就爱瞎转悠。
看到堂屋里拉拉扯扯的,于是都跑进来看热闹。
“你住嘴!你前几天才从我这里拿了五百块,让你挂个十块,你还好意思说?真是不知羞耻,就是没娘教的野种!”
沈佩佩立刻拉下了脸,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土狗打饱嗝——屎吃多了!
大家看王菊花的表情都很复杂,骂人不揭短,好歹是一家人,咋个有人骂人家是野种的道理?
李嫂子更是用同情的眼神望向了沈佩佩。
“那五百块是分家时候该给我们的钱,这些年飞跃的工钱都往家里寄,刨去开支,剩余都还有1264块钱,除去已经给的,你还欠我们264块钱!”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大家啧啧称奇!
一是为杜飞跃赚钱能力惊叹;二是为这王菊花的行为不齿
沈佩佩没等王菊花反应过来,然后向围观的众人诉:
“各位有所不知,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飞跃受伤后他们就嚷着分家,我拿着这钱,又是治病又是盖房子。
婆家非但不来帮忙,还非逼着飞跃将厂里的工作让给了二军,现在我也所剩无几了。
咬着牙挂了五块钱礼给二军践行,你还嫌弃我挂的少?非逼着我挂十块钱!就是资本家都没这样剥削人的!”
沈佩佩一顿气发完,周遭的人都安安静静了下来,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王菊花~
啧啧啧
这老杜家的果真是“杜绝骨”啊!
抢人工作犹如杀人父母,要是换了他们,非得拼命不可!
王菊花脸面挂不住了,气得脸颊上的两块肉都在抖动,跳了起来:
“你住口!二军的工作是飞跃让给他的,你胡说八道!你这个恶毒狠心的女人!”
李嫂子扒开人群,一把将沈佩佩拉了过来,用手紧紧的握住她,然后义愤填膺的说到:
“无论如何,这杜二军的工作是杜飞跃安排的,你们不但感激,还逼着人家挂十块钱的礼!就是不知羞耻!”
紧跟着来的几个年轻媳妇也纷纷帮腔,他们有的家里也有这样讨厌的婆婆,自然是要相互帮忙的!
“是啊,沈佩佩家盖房子,我咋都没有看到杜二军去帮忙呢?”
另一个王嫂子也插话:
“可不是么?飞跃连工作都让给二军了,二军都不去帮人家盖房子,连隔壁邻居都不如!”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居然还要十块钱挂礼!”
王菊花只觉眼前发黑,人也要站不稳了。
这时圆脸塌鼻子的杜四莲走了过来,作为生产队为数不多的女高中生,还是有不少人认识她的,毕竟是知识分子!
杜四莲走过去扶住了王菊花,然后面带哭腔:
“大嫂,我前日不是给你帮忙了吗?为了给你帮忙,我都中暑生病了,你这样抹黑家里人啥意思?”
真是笑话,这杜四莲分明就是来蹭饭被她教训一顿的,结果变成主动帮工的了!
还真的敢说啊!
沈佩佩清了清嗓子,口齿伶俐的说道:
“四莲啊,你失心疯了不成?你看你就是锻炼的太少了!让你劈个柴禾就叫苦连天的,就知道好逸恶劳!
我之前就给你说过,这要考工农兵大学啊,可不能死读书,得响应国家号召,多参加生产队里的劳动,在广阔的田野里锻炼!你看看人家那些知青,再看看你,你不羞愧吗?”
沈佩佩一套接着一套,打得杜四莲措手不及;
更是语重心长的拿出长嫂如母的架势“教育”小姑子:
“你要好好改造,否则一是上不了大学,公社里政审考察是不会给推荐信的;二是你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生也不能为国家做出什么建设!”
周围的人也频频点头,认为沈佩佩说的很有道理!
想着这杜四莲的确是缺乏锻炼,在晒谷场上了几天工就叫苦连天的,连之前的那些知青都不如。
好歹人家都是城里人来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
这杜四莲作为土生土长的村姑,咋个就这体格了?
“四莲啊,你嫂子说的对,你明天跟着我们去水库上工吧!”
李嫂子立刻接话,对上沈佩佩眼神一笑:
“否则,后面来政审调查,想帮你都帮不了你!”
妇女主任也在人群当中,听了这话,便一下子将活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