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坤轻轻点首,后注意到楚风箫还穿着此前来楚府的衣衫,微微蹙眉看向王雨晴:“给风箫另做春夏秋冬各五套新衣。”
王雨晴满脸自责:“是妾身疏忽了。陈嬷嬷马上吩咐下去。”
陈嬷嬷点首:“是,夫人。”说完转身离去。
楚风箫忙起身拱手:“风箫多谢大伯与伯母。”
楚定坤轻轻颔首,后冷眸看向楚凤玥:“不孝女!跪下!”
楚凤玥一怔,忙跪身:“父亲!是他,是他嘲讽玥儿是庶女,嘲笑我母亲不过是个姨娘,说我兄长不过是个庶子,所以此生都没有入崇明学府的资格,女儿这才推了他?”
还不等楚定坤问楚风箫,一旁楚凤霏已经开口:“你可拉倒吧,就你平时那跋扈的模样,你不挖苦风箫堂弟就不错了,还诬赖堂弟嘲讽你,他一个刚到楚府的人,平日见到你都绕着走,哪里有胆子敢这么说?况且就算他这么说了,也不过事实罢了,难不成你还想越过凤菀姐姐做个嫡女?”
楚凤玥沉眸,这个楚凤霏平日就爱和自己作对,她这明显是在说我家姨娘有僭越嫡妻的嫌疑。这罪名可不小,忙开口解释:“父亲,女儿绝无此意,女儿只是……”
楚定坤沉眸:“我竟想不到平日对你的宠爱,竟养出你如此跋扈的个性,看来是该请家法好好教教你了!管家!”
闻言,柳姨娘忙跪身哭求:“相爷,玥儿哪受得住家法呀!况且楚风箫不过是个外人,他说得话有几分可信?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故意跳下去诬赖玥儿的!”
楚定坤大怒拍案:“就是因为你这么护着她,才让她变成这个模样!今日起楚凤玥罚跪祠堂三日,静思己过!”
罚跪祠堂?柳姨娘落了泪更咽哭求:“老爷,玥儿是个女孩子,胆子又小,您这样罚她还不如让她受一顿家法呢!老爷……”
楚定坤沉声:“五日。”
柳姨娘心知,今日楚定坤心意已决,也不再求情,只是坐在一旁低低抽泣。
王雨晴见这情景,眸中闪过几分得意。平日里这柳姨娘仗着自己是吏部尚书的妹妹又颇受相爷看重,便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如今当真是活该!
处置完楚凤玥后,楚定坤看向楚风箫:“风箫,你受委屈了,回去好好休养,稍后我就请太医过来。其他人都散了吧!”
经此一遭,楚凤玥是将楚风箫恨得死死的,楚凤霏倒是乐意看热闹,同是姨娘生的,她楚凤玥凭什么就高人一等,总是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
众人散去,楚定坤同王雨晴说了句晚饭不用等他了就往宫里去了。
回到青竹阁,楚风箫心下也有些吃不准,不禁靠着窗沉眸细思,若太医诊出来自己是女子要如何解释。想了许久,最终却笑了,需要什么说辞,这不正是他们所希望的么!
夜幕降临,青竹阁外传来了脚步声,楚风箫调转内力。希望这样可以瞒过。
随后便见楚定坤、王雨晴与太医行入,楚风箫忙起身上前拱手一礼。
楚定坤忙道:“风箫,快快歇着,章太医,劳烦您给风箫看看。”
章太医提着药箱上前:“风箫公子不必紧张。”
楚风箫伸出左手,笑笑:“有劳太医了。”
章太医一脸温和地号脉,楚风箫神态自若,然右手早已紧张地攥紧了袖口。
章太医诊脉后,原本温和的面庞忽然严肃起来,蹙眉开口:“奇了!这怎么可能?”
闻言,楚风箫额间已经渗出冷汗,掌心汗水更是浸湿了衣角。
楚定坤忙问:“章太医,可是风箫的身子有什么问题么?”
此话过后,整个屋子显得格外寂静,都在等着答案。楚风箫更是紧张地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良久,章太医才叹息一声:“风箫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身子比一般的公子要弱些,需要慢慢调养。我给她开个方子,按着方子先喝喝试试,一个月后我会再来。”说完抬笔写了个药方交给楚风箫。
楚风箫心下庆幸,看来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抬手接过章太医的方子道谢。
楚定坤见章太医并未诊出楚风箫有什么异常,心下了然,看来当日死了的,的确是女娃,开口:“如此老夫便放心了,以后有劳章太医了。”
章太医笑笑:“无妨。那楚丞相,老夫便先告辞了。”
楚定坤:“我送您。”
离开了丞相府,章太医满脸喜色,小主子总算是想通了,打算成婚。我就说,他怎么之前就和我说,若是楚家请太医给他们家的小公子看病,让我务必过去,并且见机行事。他这个人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闲事?看来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这为了我家小主子,我得给这小姑娘好好调理调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