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半躺在小院里,阿婆的房门忽然就被打开了。纪谨言冷峻着脸从屋内跨出来,见到林清浅的时候微微的扬了扬嘴角。
“修好了?”林清浅从藤椅上坐起来。“还是修不好了?”
“当然是修好了。”纪谨言对林清浅的问法嗤之以鼻。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么的不信任他。
林清浅点点头,其实是对他崇拜的紧,可是她还是硬生生的将这些情绪给压了下去,被这个臭屁鬼知道她崇拜他,那岂不是要飞天了,她还是保留着这份崇拜好了。
纪谨言朝林清浅走过来,一言不发的牵起林清浅的手。
“我们去走走吧。”
“你还没洗手呢!”林清浅一声惊呼,其实是和他玩笑而已。
“你嫌弃我?”纪谨言顿时就觉得委屈了。
“你刚不也嫌弃我吵了吗?”
林清浅才咕哝一句,就觉得腰间一紧,他已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他掷地有声的说着,一字一句缓慢而又真诚。
他的怀抱来的有些突如其来,林清浅直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轻轻的拥紧了他。
“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和
你去走走。”纪谨言耸耸肩,松开了她,见她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他连忙补了一句,“我可以马上去把手洗干净。”
林清浅被他的样子逗得直笑,她点点头。
纪谨言说要去走走,可是又说不上这是要去哪里走走。他紧紧的牵着林清浅的手,却慢慢的走在她的身后。
“去你以前最常去的地方或者最想去的地方。”
林清浅听他这么说就真的很认真的低下头来想一想。
林清浅带着纪谨言去了小镇附近的一座平矮的小山丘上。这会儿山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栅栏围成的小路。
纪谨言看着这一片萧条,笑着问她,“这是你常来的地方?”
“这是我一直最想来的地方。”
林清浅松开了他的手,张开双臂站在栅栏的中间,像是一只将要展翅欲飞的小鸟。
“这是你最想要来的地方?”纪谨言更加好奇了。
“你知道吗?这里一到春夏,整条路都会开满各种各样的鲜花。”林清浅的眼里满是欣喜,她的指尖指着那条绵延的小路,“我总听闻这里很美很美,但是我一直都不敢春夏的时候到这里来。”
纪谨言沉吟了一下,她的花
粉过敏的确让她错过了很多的美好,看着她殷切的笑脸,他的心一阵绞痛,他上前了一步,轻轻的把她揽进怀里。
“想现在看见鲜花吗?”他问。
“想啊。”林清浅答。随即就仰起头看着他的脸,“难不成宋老板真的神通广大到这样……”
林清浅的尾音被他的吻吞没了。
他的吻轻柔的像是蝴蝶的抚触,林清浅闭上眼睛,沉醉在这一刻他的温柔里,脑海里似乎真的想象到了那一路繁华盛开的样子。
她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纪谨言的衣襟,兴奋的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谨言,我好像真的看到了。”
纪谨言笑着的拥紧了她,山上的风有些大,可是这样站在彼此身边的时候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冷了。
往回走的时候他们都走得很慢。
纪谨言握着林清浅的手,有些话早已在他的心里酝酿了很久,他一直都没有机会来跟她说。这次像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林清浅……”他唤她一声。
林清浅闻声转过头来,“怎么了?”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纪谨言盯着她,微风将她耳边的碎发吹
得微微扬起。
林清浅干净的眸子此刻也和他对视,“那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两个人看着彼此,都沉默了,对视了一会儿,却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那你自己交代吧。”纪谨言十分傲娇地道。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林清浅拉着他,在山丘上坐了下来。
她看着远处,娓娓道来,“有一个女生,她怀孕了,被送到这里来养胎,说是养胎,其实就是把她扔在这里自生自灭,根本没人管她。”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看着她,偶尔也会照顾一下她,后来,在这里照看她的人越来越敷衍,因为雇她的人没按时发工钱,照顾她的人把气都发/泄在了女孩子身上,经常虐/待辱骂她。”
“有一天呢,女孩子实在受不了了,她就趁着看管她的人不注意偷偷逃跑了,然后……逃跑的路上就遇到了这个阿婆。”
林清浅的声音始终都是淡淡的,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却听得纪谨言的心揪在了一起,他默默地伸出手紧紧地将她的小手包裹在了他温暖的掌心之中。
林清浅笑了笑,继续道,“阿婆是自己一个人
住的,她的丈夫早早就去世了,孩子也都在外地。”
“阿婆见姑娘一个人/大着肚子可怜,就收留了她,让她在家里住下,阿婆是个善良的人,每天都把姑娘照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