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卢老太很配合的反问一句。
“可不就有某人。”纪谨言阴阳怪气的。
林清浅玩笑道,“安分点,那就留你住一晚吧。”
纪谨言眯起眼,眼角流露着危险的信号。若不是看在阿婆在这儿,他真想让她看看,什么叫做不安分。
林清浅大概看出他的意思,忍不住发出啧啧的嫌弃声,转而又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她的脸不自觉的烧起来也就没好意思再去看他。
没想到下午的太阳是越来越大了,这天气都变得不对盘了。
阿婆又把藤椅都搬到了院里,又给多晒了一床被子,说是怕他们晚上冻着。
纪谨言把糖炒栗子的壳剥掉,细心的把上面的毛衣膜挑下来,放在一旁的白色小碟子里。卢老太坐在藤椅上缝鞋底,时不时随手拿一颗放在嘴里。
林清浅见他这模样,大概相信他是真的很闲。
她捧着茶杯坐着看着他们,茶杯暖暖的,从手心一直暖到心里。
阿婆最爱城“品记”的糖炒栗子,说是只有那里的栗子才有小时候的味道,不像现在市场上的糖炒栗子,甜的失去了栗子原有的
味道。
林清浅来之前特地去“品记”看过,关着门,据说老板家里有事,已经好久没有开门做生意了。
林清浅不知道纪谨言是怎么买到的。他刚刚说出去一趟,林清浅以为他是有什么事要办,没想到是去买这个了,那会儿吃饭的时候,他们也只是随口在饭桌上提了一句而已,没想到纪谨言就记住了。
不过他向来神通广大,也比她细致通透,像是可以面面俱到一样。
那大包小包的尽是些过冬的东西,林清浅帮他从袋子里取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很温暖。
不仅仅是这些东西,更是那个男人温暖的心。
还有什么是比爱上了值得自己去爱的人而更幸福的事情呢?
或许有,那就是渐渐发现自己爱上的人越来越多的闪光点。
“给你。”纪谨言忽然把一颗剥好的栗子递给林清浅。他的手指干净而又修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泛着光泽的栗子肉夹在他的手上,像颗晶莹的弹珠。
林清浅抬头看看他,她把茶杯握的更紧了,没有伸手接。
阿婆笑着抬头看着他们。
纪谨言把手一抬,直接把手凑到了林清浅的嘴边。一脸的似笑非笑,
冲她眨眨眼。
她知道他这是有意在阿婆面前逗她的呢。
林清浅把头凑出去,张嘴含/住了栗子。
纪谨言冲她笑了笑,又低头去剥栗子。
咬碎了的栗子肉有些清苦,她张张嘴,还是很认真的嚼着。
晒了一会儿太阳,林清浅就有些打哈欠了,阿婆看着她笑得慈爱,“困了就进屋去睡会儿。”
“没事阿婆,我不困,只是这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好舒服。”林清浅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
林清浅半天找不到纪谨言的人,屋里不在,院子里不在,林清浅实在想象不出,在这个小县城的一个小乡镇,他能去的地方还有哪里。若不是见他的车还在大门口停着,她会以为他回去了。
阿婆一眼就看出林清浅东张西望的样子是在找谨言,她只是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林清浅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阿婆的房间,问道,“他在您房间干什么?”
“我房里的电视机这几日罢工了,谨言知道后带着工具盒进去一早上就没有出来过。”卢老太呵呵的笑着。
林清浅依旧一脸的狐疑,像纪谨言
这样的金主,他还会修电视机吗?就他别越修越坏就好了。
“谨言是个好孩子,一听我说电视机坏了,奔着大门就要去给我买新的。”卢老太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林清浅“扑哧”一声笑出来,这就对啦,这才是纪谨言该有的反应,金主不都是这样吗,换新永远都是他们的第一想法。
像是看出林清浅的在想什么,卢老太接着说,“可是我说这电视机是你阿公那时候买的,他二话不说就打消了换新的念头。这不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你进去看看他,实在不行就算了,也难为他了,可不像是会干这种活的孩子。”
林清浅赞同似的点头,她们都是明眼人,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纪谨言就不是干这种活的料。
修电视机?电视机修他吧!
林清浅推开房门的时候,就见纪谨言还蹲在地上,正埋着头在一堆的零件面前,拿着螺丝刀还是有模有样的。
“哟!还真像那么回事。”林清浅笑着合上门,还是忍不住揶揄了他一句。
纪谨言没好气的抬起头看她一眼,“什么叫真像,本来就是真本事。”
林清浅还是笑意吟
吟的,瞧着这样子压根就没有相信。但她还是极其给面子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手艺啊,纪师傅!”
纪谨言拧了拧眉,对她这个称呼是极其的不乐意,纪师傅?这听起来多像是小区门口摆摊补车胎的。
这女人是摆明了来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