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栩栩想到妈妈/的死又一阵的揪心,现在看着这位多管闲事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有,我们家的事也轮不到随随便便的哪个阿猫阿狗都来跟着说,”
“我没听错吧?你骂谁阿猫阿狗!”
那女的一听,立即火了!
赵栩栩忍无可忍,把心里所有的火气都朝这人发了,毫不保留。
一时间争吵激烈,那女的仗着自己个子高就上来挠人,赵栩栩大着肚子努力保护孩子的情况下,也绝对不当包子,让自己任人欺负,该反击还是反击的。
纪旭东此刻皱眉讲着电话,他推开门出来的时候,一个不知名物体就朝他飞了过来,所幸被他用胳膊敏捷挡开,但却烫了他的手。
他抹了一把溅到脖子上的热咖啡,眼神锐利:“谁扔的?”
赵栩栩瞪着那女的,有些狼狈,努力控制着眼泪不掉出来,被骂的是她,差点被打的是她,一切原因归根结底似乎只是因为她是闫子昂的妻子,做他的妻子就该被打,做他妻子就该被骂,做他的妻子,母亲就活该死了都要被人议论诅咒。
赵栩栩瞥了一眼纪旭东的,他手烫红一片,脖子还好。
在手机上打字向他道歉, “对不起,”
赵栩栩后半句“但是你出来的不是时候”还没说,那女的就先开口打断道:“现在怕了?刚才说我是阿猫阿狗的时候多嚣张啊!”
赵栩栩死死地瞪着那女的:“不是跟你说的。”
“你……”那女的手指发抖的指着赵栩栩。
纪旭东懒得理会两个女人的战争,冷冷地看了眼前的两个人,指了指狼狈的地面,“这里是公司,注意影响,赶紧收拾完,回去做事。”
那女人看了一眼纪旭东,心有不甘地想张口说什么,对上他凌厉的眼神,怨恨地看了一眼赵栩栩没再开口。
纪旭东还有其他的事情,匆匆进了电梯。
赵栩栩却站在原地没有动,被眼前这个陌生女人挑衅的那一刻,被指着鼻子骂的那一刻,她很想打残那个女的,奈何,打不太过。
但是,打不残打坏了也好,反正跟闫子昂是名正言顺夫妻关系,最后不管怎么处理,闫子昂都一定脱不了干系。
所谓恶人先告状,就是这样,那女人竟然打电话报了警。
是告是判,现实来说其实都不太可能,一旦闹起来,闫子昂的名声地位在
那摆着,他丢不起这个人。
闫氏大厦顶层,秘书陈晨早就已经告知老板,夫人在自家公司休息区楼跟人/大打出手,最后被带进了警局。
但闫子昂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陈晨不敢说什么,只得在外面等消息。
中午,陈晨见到老板如约赶赴饭局跟人一起吃饭,他并没有过问赵栩栩被带到警局的事情,陈晨想给公关那边打个电话,处理一下,但几次拿起电话都不敢擅自拨出去,担心被老板骂。
她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不过,从闫子昂的神色中陈晨也看得出来,老板还是很在意夫人被抓这事的。
下午三/点,闫子昂回到公司。
陈晨不得不谨慎小心的上前,提醒道:“闫先生,夫人被带去警局有五个小时了。”
终于等来闫子昂的回应,闫子昂却是说:“打个电话过去,安排妥当,就说我忙完一定过去领人。”
下班之后,那恐怕最早也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陈晨虽心有不忍,却也只得照做。
闫子昂回了办公室,忙碌着手头上的工作,仿佛赵栩栩的事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手头的工作。但
也只是仿佛而已。
他身在公司,始终忙碌,边惦记着赵栩栩的情况边忍住不去,任性的代价就是在警局待着,待到以后再也不想进去为止。
晚上六点多,闫子昂离开公司。
独自一人开车回了那个平时他不回的家,去洗澡,换了一身衣服离开了家。
赵栩栩在警局待了也差不多十几个小时。
赵栩栩的内心是挣扎的,多样的,不断变化的,上午进来警局,她觉得自己打那女的打得好,十分压抑的心理状态下,给闫子昂惹麻烦也不失为一件快乐事,心里憋着的一切总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但是,十几个小时就这么捱了过去,她很无助,被彻底忽视的感觉并不好受,闯祸的效果并不如预想一般。
给人惹了麻烦,但是那人却完全坐视不理的态度。
赵栩栩觉得自己傻,没有比自己还傻的人了,这房间里有一面镜子,一个桌子,一把椅子,她就蜷缩在这把椅子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堪。
赵栩栩心里咒骂镜子里的人:明明是别人先挑衅自己,被关在这里的却是她,事发地点是在自己丈夫的公司,但过去十几个小时,
没人来理她。
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被带走了,他闫子昂不知道吗?发生在他的公司,就算他闫大总裁日理万机,无暇纪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他总有秘书,有助理吧?他们也都不知道吗?
他只要有心,随便打发一个人就能带她出去。
可是,这漫长的十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