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车,风刮过脸上……不对,应该是被阮软的长发丝刮到脸上,痒痒的,还带着她洗发水的香味。
莫名的,苏年燥闷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可不知为何,他不久前还很清醒的大脑,此时有些迷糊。
迷糊到他忽然说了一句:“阮软,我们试试吧?”
阮软正在专心的开车呢,猛地听到他这声类似于撒娇的话,吓得方向盘都歪了。
她连忙扭转车头,稳住被吓到的小心脏,生气的说道:“不想死就闭嘴。”
苏年不仅没有闭嘴,还开始碎碎念,“我叫苏年,苏苏的苏,年年有余的年,今年29岁。家中父母健在。曾经是一名军人。目前是小有成就的漫画作家。”
“没有不良嗜好,烟有抽,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戒了。酒也会喝。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戒掉。”
“嗯~我想想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苏年想得入神,不知不觉抱住阮软的小蛮腰。
察觉到手臂下的紧绷,他糊涂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低头看到自己作祟的手臂,他瞧了一眼阮软的后脑勺,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别看阮软很淡定,可她的脸色已经红得很。
不是羞的,是被气的。
她好心带他回家,他却如此理直气壮的吃她豆腐,当她是好欺负的?
过了红绿灯,寻了一处没什么人的林荫大道,阮软停下车子,咬牙切齿的命令:“下车。”
酒劲儿上头,苏年慢半拍的看着前方,吐字也有些模糊,“还没有到家呢。”
听他这语气,是忘了他手还在她腰上这件事?
她脚踩地,放开车头,扒拉着他抱紧自己腰身的手,语气凉凉:“再不放开我的腰,我证你酒醒后发现自己是在医院而不是在家。”
苏年终是发现自己还环抱着她腰的手,默默地收回,启唇道歉:“对不起。”
“下车。”阮软生气的时候语气都是软的,却也不失坚定。
苏年知道自己刚刚的做法让她不喜了,没有说什么,沉默的下车。
在小电车上的时候没有发觉,下了车,站着的时候,苏年发现自己腿有点软。
他努力站稳,力求不让阮软看出自己的劣势。
阮软的观察里很强,当即发现他站不稳的事实。
再看他一大高个,垂着肩膀,低着头,看起来像只被铲屎官丢弃的大宠物,她心软了。
算了,这人喝醉了,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搭一程吧。
送他回家。
指不定明天他酒醒了,知道今晚发生的事,自己无颜面对她了呢。
这样想着,阮软喊道:“上车。”
苏年嗖的跨着大长腿,重新坐回来。
避免阮软再次赶自己下车,苏年学聪明了,坐好就开口道谢,给她发好人卡。
“谢谢你,好人阮软。”
被发好人卡的阮软:“……”
她怀疑自己被套路了,并且还有证据。
因为上次的电梯惊魂,阮软有了阴影,她选择走的楼道。
结果她低估了经常锻炼身体的某个醉鬼。
平时一口气上到六楼的苏年,这会儿走两个阶梯就停下来大口喘气,还说自己头很晕,非要人扶着才不晕。
阮软会惯着他?
当然不会。
她直接走人。
她还以为苏年装的,结果回头一看,好家伙,他扶着墙壁干呕。
阮软担心他真的吐在楼道里,到时候霍霍楼道,任命的退回去。
“喂?你怎样了?”阮软站在苏年不远处,看着她干呕,有被恶心到。
苏年干呕了一阵,啥也没有呕出来,但胃很难受。
他抬头看着阮软皱紧的小眉头,有些生气的说:“你躲我这么远做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阮软嫌弃的说:“你身上都是酒味,难闻。”
苏年闻言,默了默,开口:“你知道什么,这是男人味。”
阮软嫌弃脸:“你这男人味可真上头。”
搞得她身上也都是酒味。
阮软想回家洗澡休息,问他:“能不能走?回家了。”
苏年听到家这个字有些迷茫,“家是什么?”
“家就是住的地方。”阮软回答。
“住的地方?”苏年自顾自的摇头,“不是。才不是。”
“那些结婚的人说家是有女人的地方,我家没有女人,不算家。”
阮软听着他胡言乱语,沉默扶额。
她干嘛想不开跟一个醉鬼说这些深奥的问题。
“你走不走?”阮软没有了耐心。
她耐心有限,若是不走,她自己回去了。
反正他们之间又不是很熟。
大概是求生欲上线,苏年这回没有废话,扶着扶梯把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