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乖乖坐着。”
父神只是警告,江时清看着就像个不安分的,再匪夷所思的事一旦和她挂钩就显得正常起来。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在父神眼前晃过,每次都是不一样的,无畏的、担忧的、强硬的、哭泣的,都那么生动、鲜活。
此时微红着脸,迷登登看过来,红润的嘴唇委屈地抿起又是祂没见过的模样。父神以为江时清不会听,没料到对方憋着脸,腮帮子鼓鼓的,水润的眸子在眨动的睫毛下时隐时现,下巴搭在一人一神交握的手上,柔软滑嫩的皮肤触及父神的指背带着灼人的温度。
江时清安静地待在椅子上,酒的后劲侵蚀她的神经,嘟囔了什么,浓密的睫毛阖上枕着父神的手睡了过去。
父神心尖蓦地一软任凭她睡过去。
进入副本以来她未曾入睡过,即便是浅眠也少有,借了点酒精睡到半夜才醒。
夜明珠的光温润不刺眼,江时清揉了揉眼扫了一圈屋子没发现父神的身影,屏风后面倒是有人影晃动。她记得她好像和父神同进的屋,后来发生的事就记不清了。酒酿害人,她可别醉酒后说了不该说的话,动了不该动的手崩了人设,惹得父神一个怒意就把她给吃了。
“醒了?”屏风后传来低语。
江时清瞬间清醒,这时候要继续装睡显然是不可能了,她下了床小心翼翼地问:“我好像喝多了,如果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父神都别在意,酒话当不得真。”
屏风上的影子动了动,父神低沉嗓音传来:“吾怎么听说过汝们人类的一句古话叫做:酒后出真言?”
“汝冒犯了吾,该当何罪?”
江时清舔了舔嘴皮表面淡定,摸茶杯的手不听使唤地碰倒了茶杯发出声响,她手忙脚乱地扶正匆匆忙忙倒了杯水也没看清就灌入喉咙中,喉咙后知后觉地又辣又疼,不是水,是酒!江时清又喷出来。
咳咳咳...江时清捂嘴咳个不停,水声晃动,江时清一抬眼屏风上的影子站起来,父神要起身了!要来兴师问罪了吗?她瞄了眼门口的距离,连忙道:“父神,古话不一定都是全对的,而且醉酒的人神志不清说的都是胡话。”浑然不提冒犯的事。
她冒犯的事可多了,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已经麻了。
晃动的水声一顿,父神踏上池边,水珠念念不舍地从古铜色的皮肤上滚落,高大的身形透过屏风的上缘捕捉到江时清窥向门口的视线,垂眸莞尔:“汝打算如何补偿吾?”
金眸沉沉地看过来,湿润的黑发遮掩住铁画银钩般的脸,身后水汽弥漫,乌发和水汽本该是柔和的却衬托得父神更加冷峻、艳丽,危险而又迷人。江时清咽了咽吐沫将辛辣的残酒也咽了下去,忽然理解了蛟女为何只见了父神一面就指定要要父神。
色令智昏,她原本以为已经见过了父神很多面,对父神这张脸应该有抵抗力了,实际上美人常看常新,这种视觉冲击力真怪不了她心智不坚。
“补...补偿,”江时清磕巴道:“父神想要什么补偿?”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江时清咬紧了舌头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清醒清醒。
父神已经换好衣服绕过屏风走了过来,边走边道:“汝直呼吾的名讳是为不敬”
江时清下意识退到桌子边还以为是多了不得的冒犯,原来只是叫了个名字。但父神这样似乎很严肃,她刚松懈的心脏又提起听父神继续道。
”但汝既然要追求吾,吾可以容忍汝...“
“汝今后就唤吾真名...巫祈。”
【作者题外话】:好像有点磨叽了,还是搞任务吧,我这可是惊悚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