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她带过来啊!
“不对,是要捆着过来!
“光是把她押在牢里关着,还是不够解气,本小姐非得要当面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郑潇儿说着,越想越气,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往地上重重一砸!
裴书砚和江饮风刚一走进来,险些被砸到。
二人一齐抬头,看向一脸怒气冲冲的郑潇儿。
一旁。
推官赵顺一见着来人,则吓得腿一软,险些跪下来:“小、小国师!江公子!”
江饮风上前一步,略微拉起衣摆,一脚将那茶盏的碎片踢开到一边去。
裴书砚随后缓缓上前。
郑潇儿坐在那里,看着来的两个陌生的小公子,犹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拧眉问道:“什么国师?什么江公子?赵推官,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真是给我爹丢脸!”
江饮风看着这小丫头,坐在这里,威风八面的样子。
不知道的,都要险些以为她就是京兆府的府尹大人了。
尽管已经猜出她的身份,但他还是故意打趣的语气,和气问道:“你爹?敢问你爹又是哪位?”
“我爹自然是这京兆府的府丞!”郑潇儿一脸傲然地答道。
“哦,原来是府丞大人啊,莫非你才是这京兆府的老大?不然怎么会连府丞大人的下官,都得听你的训斥做事?”
江饮风微一挑眉,俊俏的脸上,尽是戏谑。
“我爹是府丞,就是这京兆府的老大!我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自然也是一人之下!不过你管得着吗?你谁啊?”
郑潇儿小脸上满是张狂。
“我?我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罢了。”
江饮风从袖子里抽出一柄折扇,打开了,轻轻一摇,笑着说道。
“平头百姓,也敢质问官宦人家的事?赵推官,把他们赶出去!”郑潇儿翻了个白眼,算是猖狂到没边儿了。
然而,赵推官哪里敢?
他慌忙弓着腰,凑到郑潇儿跟前,正想要解释清楚二人到底是什么人。
外头,一阵脚步声匆匆忙忙赶来。
一见到裴书砚和江饮风二人,为首一个长得肥头小耳的中年官员,就赶紧一脸讨好地拱手作揖道:“下官郑源,见过国师大人!见过江小公子!”
他便是京兆府的府丞郑源。
之前去外头办事。
回来的路上,有人说看到江家小公子来了京兆府,把他吓得赶紧加快脚程赶回来。
而此时,他这副伏低做小的姿态,看得郑潇儿呆住。
她赶忙起身,跑到郑源跟前,一脸不解又不服气地道:“爹爹,你干嘛对他们这般客气?不过是两个平民百姓罢了!还敢到咱们面前耍威风,女儿正要让赵推官把他们赶走呢!”
“混账东西!”
然而,郑潇儿话音刚一落下,郑源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到她脸上,将她一下打得跌倒在地!
“爹爹!”
她捂着迅速肿起来的半边脸颊,满眼的委屈不解,当即破开嗓子大哭起来,“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回去了,就告诉我娘!”
“你住口!”
郑源凶狠地怒吼一声。
郑潇儿顿时被他这副模样吓到,隐隐约约意识到,似乎自己闯了祸,把他惹恼了,顿时安静如鸡,不敢再发出半点哭腔。
“让国师大人和江小公子见笑了,下官这女儿,实在是,被下官的夫人给惯坏了!”
郑源一脸苦楚的样子。
说着,又殷勤问道,“不知两位到下官这里来,可是有何要事?”
裴书砚闻言,冷清的目光,在郑源满脸肥肉的脸上有些厌恶地一扫。
只听他一脸漠然地道:“若是不来一趟,又如何知道,令千金竟然有如此大的胆量,竟敢把皇上最宠爱的凌芙公主,给关押到你们这京兆府的大牢里呢?”
“什、什么?!”
郑源一听这话,顿时吓得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他目光从一脸错愕的郑潇儿脸上扫过,而后落到了赵推官身上。
“你!快说!这怎么回事?!”郑源慌忙质问道。
“这、这……是小姐让下官把人关进大牢的啊!小姐说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人,纵蛇行凶咬人,就该关到牢里去……”赵推官一脸的无辜。
“蛇?莫非令千金说的,是它?”裴书砚嘴角讥讽地勾起。
说着,抬起手腕。
小紫蛟正乖巧地盘在那里。
此时一见到郑潇儿,立即张牙舞爪的。
“对!就是这条蛇!咬伤了我好几个奴才!”郑潇儿一见到小紫蛟,就顿时气得起身怒骂,“它的主人敢这么对我,我不过是把她关起来,有什么错!”
“这可不是什么蛇,而是紫麟蛟龙,乃是凌芙公主的伴生灵宠。”江饮风被她的无知给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