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动了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沉重的气氛。
可,想来想去,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话题。
就在这时,门厅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似乎是有人来了。
江母暗舒一口气,忙放下竹筷,抻着脖子,朝那边张望,“是谁?”
下人们没等答话,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视线中。
见到来人,她眼睛里放出欣喜的光彩,赶忙从座位站起来,忙不迭地迎了上去,“君行,你怎么回来了?!”
“妈!”江君行轻轻抱了抱江母,笑着道,“想家里人了,回来看看你们。”
“你这孩子,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让后厨做些你喜欢吃的!”
江君行朝3米有余的红木餐桌上瞥了一眼,“这些就很好,我都能吃!”
说完,径自朝紧挨着江父的空位走去。
边走,边朝家人们打招呼。
江老爷子和江父均是轻轻点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应。
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江君行却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似的,笑嘻嘻地说,“我一进门就听到我妈说这道鸭子汤不错。我来尝尝,味道究竟怎么样。”
江母闻声,立即给他盛了一碗。
递过去的瞬间,江君行抬起头来,江母忙给他使了个眼色。
江君行默默点了下头,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下头喝了一口,“哎呀,好鲜美,在外面很少能喝到这么可口的汤水了。爷爷、爸,妈,你们都快尝尝!”
说着,还探手,将江老爷子面前的汤碗,往他那边又推了推。
老人家锁着眉,低头看了看,顿了片刻,终于拿起了汤匙。
众人均暗舒一口气,各自也拿起了自己的汤匙。
一顿饭,在江君行刻意调节气氛的没话找话中吃完。
饭后,江老爷子背着手便上了楼。
江父狠狠地瞪了江欣桐一眼,“看看你做的好事,把爷爷都气成什么样了?!”
江母忙挡在女儿面前,“桐桐知道错了!你看她最近茶不思饭不想,连门都不敢出。她受的折磨够多了!”
“哼!你还有脸提?!这一切还不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江欣桐听到这些,小脸一皱,抽抽搭搭,又要开始哭起来了。
江君行忙上前劝阻道,“爸,桐桐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懂事?!不懂事怎么知道偷偷谈恋爱?!”
“我没谈恋爱!”江欣桐不服气地回道。
“你还敢顶嘴?!”江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江欣桐的鼻子就骂,“你是没谈恋爱!你那叫暗恋!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我们江家真是家门不幸,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来。你自己丢人还不够,还要拉着整个江家陪你一起丢人!”
江父平常一直最宠江欣桐。
如今气昏了头,这样严厉地骂她,江欣桐一时接受不了,窝在江母怀里嚎啕大哭。
江母心疼女儿,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江君行锁着眉,“爸!您消消气,别再说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江父铁青着脸,“我气坏了身子无所谓,你爷爷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就麻烦了!他年纪大了,根本经不得这样的刺激!你也看见了,晚饭他就吃了两口!”
江老爷子在江家,乃至整个华国娱乐圈,都是德高望重的存在。
江父从小就很崇拜他。
见他一把年纪了,还因为孙女的事食不下咽,他更是对女儿气的凶了。
江君行摁住了父亲的肩头,“您别着急,我上去看看爷爷。”
江父叹了口气,“你爷爷最疼你了,你去看看也好,替我好好劝劝。”
“好!”
迈开长腿,上到二楼。
走廊尽头靠右的房间,门没关严,有光透出来,洒在楼道里。
江君行站在门外,抬手敲了敲。
片刻之后,才听到一声低沉的,“进来”!
推开门,江老爷子正带着老花镜,低着头,认真看着博古架上的一块石头。
透过镜片,朝江君行睨了一眼,轻声道,“来开导我的?!”
江君行嘴角一扬,“不是!我知道爷爷您最大度洒脱,肯定不会为这些小事挂心。我来,是想和您一起研究玉石的。”
“哦?!”江老爷子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对玉石感兴趣了?!”
“大概……今天上午开始。”
脑中想起上午和苏瑶在小区门口的一幕幕,他记得,她手里好像拿了一张玉石拍卖大会的请柬。
走到江老爷子身边,他弯下腰,仔细地盯着架子上的原石,“这怎么看都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啊!
“玉石本质上来讲,就是石头。与大理石、花岗岩,只是在内部结构、密度,颜色上有区别。不懂行的,表面看上去,它确实和普通石头无异。”
说完,江老爷子低下头,打开手里的强光手电筒,对着原石仔细地观察起来。
江君行疑惑地看着,忍不住嘀咕道,“我听说在玉石界,有赌石一说。玉石包裹在原石里,内部结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