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的表情逐渐不耐起来:“舅舅先前找我母亲接了三万元买车,我这里还有他写的欠条。”
此话一出,女人的眉头逐渐蹙紧,像是不敢相信:
“他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件事情?他一直说那车是他自己买的。”
王良也不想掺和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此时便只是冷漠道:
“我不知道他究竟用来做了什么,但我只是来要钱的,他在吗?”
女人表情很是不悦,明显是动了怒,此时听见声音以后毫不犹豫地转头,冲着房子里面喊了一声:
“有人来找你,快出来!”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巷口显得格外清楚,厉风听见以后,鬼使神差地和封衍之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眼底都是一片了然,此时便又默契地看向了小绵。
“唔……”
小绵此时站在别人家的屋檐下面,探出头去看见那边的情况,小绵微微皱起,像是正在认真思考着一些什么。
很快,她看见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走出来,一下子担忧起来:
“他们不会欺负王良葛格吧!”
厉风微微点头,表达了肯定:
“很有可能,而且这次似乎并没有上次一样顺利。”
他这话一说完,就看见那女人冲着男人喊了起来:
“你什
么时候借的钱?我怎么不知道?”
男人身高体长,此时脸颊边上还有络腮胡,整个人看着很是粗矿随意。
这会儿听见女人不悦的问话声以后,很明显的皱了一下眉头:
“我什么时候借过钱,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这话一说,女人也变了脸色,直接伸手指向门口站着的王良:
“你外甥自己说的!”
她说完以后,顿时叉起了腰,姿态明显是在逼问:
“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男人听了以后,视线落在了王良的身上,很明显带着敌意和鄙夷。
半晌,他又带着笑揽住女人的肩膀,讨好地笑着说:
“我没欠钱,肯定是这孩子记错了,你先进去别动怒,我把这事情解决完了再进去跟你解释。”
“我不!”
女人的态度还是很坚定,可男人很快便又皱皱眉头,满脸都是关切:
“外头太冷了,你连个外套都没穿,可别冻着孩子了。”
他说着,眼神落在女人明显有些突出的小/腹。
听了这话以后,女人的眼神很明显温柔了一瞬,像是想起了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于是便无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你可得把这件事情给解释清楚了,我先进去了。”
她说完以后往院子里头走,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小声贴着说了一句:
“你可别被这个小滑头给讹了。”
她的声音不大,远处的厉风没有听见分毫,可王良却是将这些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可看着女人纤瘦的背影,已经想小心翼翼拖着自己腹部的手,却还是将到了喉咙口的那些话给咽了回去。
半晌,女人消失在了院子里,男人的表情这才变得不耐烦起来:
“识相就趁早滚蛋,大过年的别在这碍手碍脚。”
王良的眼神也逐渐冷了,方才因为看见女人而浮上的些许愧意在此时一扫而空。
很快他将那份属于面前男人的借条照片举起,递过去放在了男人的眼前:
“这是你找我们家借钱时候打的欠条,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应该还钱。”
男人的表情在看见那张欠条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反倒是不甚在意地掏掏耳朵,接着讽刺道:
“我早就还了,你现在来找我不是想讹我吧。”
王良眼神未变,只冷道:
“你还了没有我当然清楚,假如你真的还了,这张欠条也不会还在我手里。”
“你——”
男人正要开口,王良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语气冷硬地打
断:
“假如你不还钱的话,我会去法院起诉你,到那时候,我就没办法保证舅妈能对这件事情不知情了。”
此话一出,男人的表情瞬间变了,眼神阴鸷而又恐怖。
后面的厉风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此时已经准备好在男人动手的一瞬间就冲上去。
后面的小绵也同样紧张,这会儿正想要小声说话,让厉风朝着前面靠近一些,以免等会动起手来没来得及过去。
可还未等她开口,却忽然感觉身后传来窸窣声响。
背后骤然一凉,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却发觉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墙角边上的野草微微摇曳着,像是被风给吹动的。
盯着昂长的巷口看了一会儿,她心里有了些奇怪的感觉,可最后还是选择转过头去,注重当下的事情。
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她总是感觉这一路上,好像有东西一直在跟着自己……
她刚才走神了一会儿,此时前面的大门口,气氛已经是剑拔弩张。
王良和那个五大三粗地男人对峙着,两人都丝毫不退,仿佛下一秒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