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爪又尖又利,樊尔伸出那只手的手背,被挠了三道鲜红的痕迹。
血瞬间从伤口处冒出来,顺着垂落的手指滑落,滴到了酒店走廊的红地毯上。
樊尔本就白,受伤之后,血迹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有种脆弱的美感。
纪思感叹了一秒,立马关心樊尔:“樊总,你没事吧!”
于昼见她受伤,脚步匆匆走过来,蹲下身,一只手抓住樊尔的手腕,一只手将野猪按住。
樊尔本来想调侃一下,但见到于昼担忧的脸色,她立马改了话语道:“我没事,又不是没被它挠过,不用担心。”
于昼没说话,盯着她的伤口,紧抿着唇。
“我真的没事。”
樊尔叹了声气,想用手揉一揉他的头发,安抚他。
但动了一下,发觉到手被另外一只手握住的拉扯感,才发现自己用错了手。
她连忙换未受伤的那只手伸向于昼,揉了揉他蓬松的黑发。
纪思没想到这也能让她吃波狗粮,看了一会儿,她移开双眼,选择非礼勿视。
樊尔揉于昼头发时,于昼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她慢慢站起来。
“要干嘛?”樊尔问他。
于昼不说话,拉着她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两人在一扇门前停下。
于昼从兜里掏出房卡,把门打开。
这是他们上来之前,去前台那里领的房卡。
这是个豪华大套间,有客厅、厨房、卧室的那种。
门打开后,入眼的是客厅,于昼把樊尔拉进去,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
之后,他脱下背上的背包,扔到地上,然后去开他一起拉进来的行李箱。cascoo.net
打开行李箱,在里面翻了一会儿,从里面翻出一个医药箱。
于昼把医药箱放茶几上,蹲着身子对樊尔说:“手给我。”
樊尔乖乖的将受伤的手伸向他。
于昼把医药箱打开,从里面先拿出一次性医用棉垫,擦掉多余的血迹。
然后再用棉签沾上药水给樊尔的伤口消毒。
最后再用纱布、医用胶带简单
。的包扎了一下。
伤口看着严重,但其实只是破了下皮,过个几天时间,就会好。
关键的是,到底是猫抓的,她是不是又得去打一针疫苗?
她还记得第一次认识野猪的时候,当时她还没认回来,又特别穷,拜野猪所赐,她给自己留的五百块,瞬间没了三百多。cascoo.net
但凡樊尔当时早知道会发生这件事情,她就不会捐的只剩下500块。
其实樊尔有些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捐款这种事情,别人穷,需要援助,但她也穷。
这种事情,对于穷人来说,都是尽力而为。
可是身为艺人,捐少就会被嘲。
大家都不觉得艺人会没钱。
可在这种她没钱,明知自己尽最大力,捐了自己十分之九的存款,仍会被嘲的情况下,她还是捐了。
不过,虽然事情发生的都出乎意料,但樊尔都不后悔,也问心无愧。
那场慈善宴会,大概是她用演员身份,参加的最后一次慈善宴会了。
不管她怎样入的圈,是否热爱演员这个身份,樊尔能做的,该做的,她都用力去做了。
回忆到当时的记忆和心情,樊尔盯着被包扎好的伤口道:“我不会又要打一针疫苗吧。”
于昼把东西收回医药箱,然后把医药箱关好,牵起她的手,在她受伤的地方,虚空的吻了一下说:“不用,过两天就会好。”
说罢,他压低声音,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如果不是你的经纪人在,我很想让它立马痊愈。”
樊尔受伤时,于昼当时走过去,就想用自己的力量,治愈她的伤口。
但看到纪思,他忍住了。
对方看见了这件事情,樊尔的伤口瞬间好了,这并不合理。
樊尔看向他,笑着道:“大可不必,没那么小题大做。”
“恩。”于昼点点头应,但语气有些低沉。
“还不高兴吗,只是受了一下伤而已。”樊尔碰了碰他的肩,说。
当时初见时,也是在那场慈善宴会上。
那时候
。的樊尔,一瞬间就注意到于昼,注意到他的那双灰色眼睛。
但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当时还以为自己看错。
以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他,在有宴会的地方,人都是一群一群,密密麻麻的。
再好看的人,在那一群人堆里,你又有自己的事情,谁会注意?
所以,她会注意到于昼,是灵魂深处的在意。
“我不想让你受伤。”于昼瓮着声音说。
“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不受伤的,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的。”樊尔拉了拉他,把他拉近自己,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和脸。
“我知道,但我还是不想让你受伤,让你受伤的,还是它。”于昼说。
“野猪可能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因为太在意我,就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