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樊尔想起梦境最后的情景,咬了咬唇,“那个男人,他是谁?”
“我并没有注意,怎么呢?”于昼反问。
“我对他有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樊尔说。
于昼微微蹙紧眉头:“什么样的熟悉感。”
“就,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我小时候来的,还是从长大的我身上来的,总之……我感觉,我应该见过他。”樊尔抓紧了被子,眉间紧皱,无比严肃。
于昼沉默片刻,道:“我会去查一查他。”
“恩,辛苦了。”樊尔点头。
“现在才三点多,你继续睡吧。”于昼说罢,要退出房间。
樊尔看着他的动作,抿了下唇,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昼昼。”她道。
“恩?”于昼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她。
“你要小心。”樊尔语气很沉重的说道。
“怎么了?”于昼问。
“那些系统,我真的有一种感觉,它们早就盯上你的感觉。”樊尔咬了咬唇,“它们……我怀疑它们早就进来了。”
于昼的表情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
“我有点怀疑,我对那个男人熟悉,是因为他也是系统者。”樊尔沉着声音道。
于昼低下眼眸,过了片刻,他才拍了拍樊尔的手背说道:“我会处理的,你别担心。”
“我担心你。”樊尔很认真的说。
于昼说不出自己一定会无事这种话,毕竟未来情况未知。
但……
于昼微弯腰,将额头贴上樊尔垂落碎发的额头,他闭上眼眸,冷白的侧脸带着一种惊人的美。
“我会守护你。”
他为她而生,也为她而存,所以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他会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他一定会拼命保护好她。
落下这句话,于昼没再多说些什么,他起身留下一句‘晚安’,转身离开房间,顺便将门带上。
而樊尔坐在床上,却坐了很久。
她一直都很聪明,所以于昼留下这句话,她完全懂他的意思。
对于昼而言,他自己的安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安危。
但让樊尔来当这个拖累的人,她并不愿意。
有什么办法吗,究竟有什么办法……
她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
樊尔仰躺到床上,看向天花板,心错乱的跳动着。
·
在宁县呆了两个星期,总算将这一部分戏份拍完了。
两个星期一过,时间不知不觉就翻了年,临近新一年的春节了。
樊尔还没想好怎么过,纪思就告诉她,有几个电视台想邀请她去上春晚。
上春晚?
樊尔当时的表情,大概是是这样的?–_–????
虽然她会那么点才艺,但不精通好吗,邀请她去上春晚,没事吧……
樊尔很高兴大家的欣赏,并拒绝了邀请。
算了吧,春晚可是老大爷老太太们都看的,她就别去丢人了。
但刚结束戏份,离开宁县之前,樊尔给左镜发了条消息:[喝杯咖啡?]
左镜大概一分钟后,回她:[可以。]
樊尔:[你想去哪?]
左镜:[都行。]
樊尔:[那就酒店餐厅吧。]
左镜:[……]
左镜:[行。]
左镜:[时间呢?]
樊尔:[如果你有时间,立刻马上?]
左镜:[ok,我下午三点飞机,得快点。]
樊尔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觉得还挺巧,她也准备下午三点回京都。
不过她是坐私人飞机。
这么一说,唉,她真拽。
樊尔:[那等下酒店见。]
跟左镜约好见面,樊尔从沙发上起来,拿起外套穿上,又将口罩和帽子戴上,对正和狄家佣人一起收拾她行李的纪思说:“我出门一趟,等下回来。”
“好。”纪思点着头,没问她出去干嘛。
那天晚上之后,于昼早上的时候,就回去了。
因为不必再伪装自己,樊尔结束工作回来后,他会过来看一看她。
说是看一看,真的就很单纯的看一看。
大多数是看一眼就走,少数是停留一会儿。
比如她晚上回来加班的时候,有些时候,他就会陪着她将工作做完,再离开。
可能是因为默默陪伴她太久的原因,他很习惯安静,并且完全不需要她跟他去交流,就只会安静的陪伴她。
樊尔觉得他太过省心的同时,又觉得很心疼。
真的很心疼。
俗话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
但于昼,应该连疼都不会去述说。
除了那天做了有关记忆的梦以后,樊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