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城中村。
这里没有城市的繁华,又没有农村的广袤景色,只有下水沟的恶臭,和小孩的啼哭声。
韦东亦自从上了高中就一直在勤工俭学,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了。
“我宁愿去城市送外卖。”白月初感慨道。
根据记忆,韦东亦带着白月初来到一座私人经营的小赌场。
里面搓麻将的声音令韦东亦心烦气躁。
负责放风守门的大娘立马拦住了韦东亦一行人,警惕的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如果不说出暗号,就会发出警报,里面的人就会把赌资收起来,装作一副我们可是正经麻将馆的样子。
“我韦东亦,我是来找我爸韦浑的。”韦东亦解释道。
这也是一种暗号的形式,来找人,必须是找赌场的熟人,也必须有亲属关系。
普通朋友可不行。
“噢,是东亦呀!都长这么大了。”大娘这也认出了这苦命孩子,无奈道:
“你父亲正在里面赌着呢,你可以进去,但你的朋友不行。这是赌场的规矩!”
“你们在外等我。”韦东亦进入了赌场内。
入眼,牌面上摆满了金钱。
但能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穷人,这桌面上的,就是全部家产。
“韦浑,你欠了三百万,你死定了。”一位壮汉将拎着如同鸡仔的中年男子。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他!”韦东亦沉声道。
闻言,壮汉愣了一下,这是?
韦浑似乎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他爬向儿子,哀求道:“儿子,你这些年有没有攒下钱?快给爸爸,爸爸马上就能回本了,再把钱还给你。”
“回本?”韦东亦听到了一个冷笑话。
“别告诉我,家里的房子还有爷爷留下的老房子,都被你卖了!”韦东亦这些年没有回去过,但也猜了个大概。
韦东亦的爷爷辈也算是一个小富豪,在江都拥有不错的房产,以及积蓄。
但韦浑成为赌徒后,不仅气死了韦东亦的爷爷,更是一言不合家暴韦东亦的母亲,最后闹的妻离子散。
当年,韦东亦的母亲是净身出户。
韦浑其实继承了一笔不错的家产。
但家产再多,来了赌桌也得玩完。
“就差一点,十赌九输,我刚刚连输九场了,你给我点钱,我能把一切都赢回来。”韦浑说道。
“我可以借你钱,但你必须告诉我一件事,我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有妖族法宝伴随出世?”韦东亦问道。
闻言,韦浑双眼布满血丝,他似乎听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没有!”韦浑歇斯底里的喊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韦东亦打开自己的微信余额,上面有着五万块零钱,他将手机屏幕给韦浑看。
“告诉我实情,我才能给你。”
“这么多钱?东亦,你发达了?”
韦浑顿时想去抢夺手机,但韦东亦反应敏捷,可不会被韦浑偷袭道。
“嘿嘿,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不给我钱,我今天就得生不如死,我也不在乎什么了。”韦浑双眼瞪的和红灯笼似的,狞笑道:
“给我一百万!”
“只有五万,爱要不要!”韦东亦面无表情,他转身就走。
韦浑也知道儿子勤工俭学,能有这五万已经是意外之喜。
“好,五万就五万!”韦浑无奈道:“等我赌一把,我就告诉你!”
“免谈!”韦东亦沉声道:“赌徒的话,是最不能相信的!”
这个道理在韦东亦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直至今日,韦东亦的心性早已磨砺成钢铁一般,怎么可能会信韦浑的鬼话?
赌徒永远没有最后一次。
先让韦浑赌一把,等输了钱,他还不肯说,又要韦东亦给更高的价格,那就糟了。
“说,还是不说。”韦东亦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韦浑终究还是妥协了,腆着脸笑道:“说,当初你出生的时候确实有一串红豆手链,但当时出现一个神秘人和我赌一把,我就把手链输出去了。”
闻言,韦东亦真的相信了自己是涂山雅雅的许愿对象,对于一份真挚但没有记忆的爱情,他还是很期待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韦东亦都是一个缺爱的人。
想起自己有一份至死不渝的爱情,他怎么肯放过。
“神秘人是谁?”韦东亦沉声问道。
“再加五万。”韦浑阴沉的笑着。
“我没有!”
“你是我的儿子,我承认我很烂,我嗜赌如命,但我也是傻子。我明白,你永远不会把自己的底牌拿出来,你能有五万,那背后肯定还有钱。”
韦浑分析道。
韦东亦也算是服了,这父亲还有这份判断力,可就是戒不了赌。
“我是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