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谢冬梅主动帮她搬行李的做法,让她觉得谢冬梅是一个老好人,可以任她欺负。
"你干嘛?"
"我叫周夕月,我想问一下你,知青院明明有四位女知青,为什么只有两个床铺?"周夕月的下巴抬得高高的,等着谢冬梅回答。
谢冬梅看到她这个姿态,她就不想回答了。
"两个铺盖就两个,没有为什么?"
谢冬梅快要烦死她了,她好不容易找到转移注意力的事情,不再关注酸痛的腰了。
周夕月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非要打扰她。
"你……"
周夕月生气了,她不管谢冬梅爱不爱惜她手上的书本,直接就把书扔在地上了。
谢冬梅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人。
周夕月带着气离开房间。
可是,当她的脚刚跨过门槛,脸上的气恼立马就消失了。她的脸上再次带上了冷冷清清的神情。
京剧变脸都没她厉害。
变脸没有她,我不看。
周夕月走出房间,就在院子里面到处查看,想要找到她来这里的目标。
她还没找到南朝阳,就走到路知青院的后院。
她在后院看到了两间并排的小房子的时候,她就知道另外两位女知青住在哪里了。
她细细地对比了一下这两间小房子,她看上了林小小的房子。
林小小的房子因为准备的时间充足,提前买了足够的青砖。
林小小的房子虽小,但是看着就觉得小巧精致、干净漂亮。
周夕月看上了这间小屋,她就一定要住进去。
好巧不巧的是,她才刚靠近林小小的房间。林小小就把门打开,往外面泼了一盆水。
水倒在地上之后,与地上的泥土混合,溅起一颗颗的小泥珠。
恰好,周夕月的小皮鞋上面被一滴泥水碰到了。
周夕月不干了,她穿得那么体面是为了见南朝阳。现在,她还没见到南朝阳,小皮鞋就被弄脏了。
如果,林小小帮她把鞋子擦干净,并且主动把房子让出来给她的话,她才会勉强接受她的道歉。
尤其是,林小小的房门打开之后,她看到里面铺满了青砖,她就更加想要住进去了。
林小小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夕月,并没有想要跟她打招呼的意思。
她现在还要忙着做饭呢?
如果不是因为知青院来新人了,需要跟大家一起吃一顿饭。林小小现在早就吃饱喝足,准备躺在床上睡觉了。
周夕月看到林小小想要关门,她就急了。
她再也不管前面的路满是泥泞,直接踩了上去,把林小小的路拦住。
"你不能进去,你把我的鞋都弄脏了,你必须赔我。"
林小小很诧异,之前她看到这个女知青对她的舔狗一声不吭,给人一种高冷的感觉。
好家伙!原来你还有两副面孔啊!
"这地是我让你踩的吗?你如果怕被泥弄脏你的鞋子,我建议你以后把鞋子顶在头上。"
林小小笑着对这个农活白痴笑着提出建议之后,她的笑容立马就收了回去。
此时此刻,周夕月为了得到这间房子,她还是义正严辞地把林小小拦下,不让她回房间。
"我不管,反正是你的错,我一点错都没有。如果你从这间房子搬出去,把房子让给我,我才会考虑原谅你。"
周夕月用手指指着林小小的额头,用着施舍的语气让林小小搬出去。
"你的脑子有包吧!"
林小小再也不管她,直接绕过她了。
林小小:明明是看上了我的房,却认为我能够把房间让出来给她都是恩赐,是谁给她的勇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