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路到是可行,但是在圣山之中没有办法快速飞行,绕路会浪费更多的时间,而偏偏现在他最缺的就是时间。
敖烈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黑衣男子。
“既然你执意要过去,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若是听完了你还执意要从这里走,那我也不拦着你。”
“好!”敖烈点头答应,他哪里看不出来,这人其实只是想要讲故事了,至于阻止他过山,其实这人并不是很注意,毕竟在这人眼里,他应该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吧。
“很久没有人来这里了。”他先是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低沉,但是随后好像又欢欣起来,“没有人来也是好事,这就意味着不会有人死掉了。”
“你听说过颛顼吗?”他开口问道。
这人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呢,传说中的上古大神,但是因为将人神分开,让神无法过度的干扰人的生活的大神,但是显然这样的行为威海了大多数的神,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被众神降罪甚至祸及妻儿。
可是这和你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呢?
“颛顼的儿子中有一个叫魍魉的,本是一个一心想要当悬壶济世的医生的人。”他的声音很平淡的继续说。
而敖烈却在瞬间瞪大了眼睛,魍魉竟然是颛顼的儿子!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诅咒,竟然让一个一心想要当医生的人成为了瘟疫之源!
“看来你是知道魍魉了。”他笑了一下。
敖烈忽然想到一条万能定律,说是讲故事的,一般讲的都是自己!
所以,面前这个和他谈笑自如的人,就是那个立志要做医生却阴差阳错的被诅咒成瘟神的人!
这内心要有多么强大才能接受自己被如此的捉弄!
“想到了吗?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而死于非命,所以魍魉流浪之荒无人烟的若水河畔,将自己与整个世界隔离开来。”
后面的故事是这样的。
他用了千年的时间才将自己身体中的瘟疫控制住可以不必继续扩散,但是他依旧没有走出若水河畔,或许是长时间的独处让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也就不会期待着能够在有一个人的陪伴了。
但是世事弄人不是说了玩的,是真的。
就在他百无聊赖的坐在若水河畔看水波荡漾的那一天,弱水上游传来了惊慌的呼救声,他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子在船上飘了过来,那船已经破了,随时都有沉下去的可能。
当时他不是没有犹豫过,但是最终他还是站起来将那个女子救了起来,反正若是自己不救她,她也会死,倒不如救她上来,万一自己身上的毒素真的不会传染了呢。
心中怀着期待,他将少女救上岸,帮着少女将船修好,才送少女离开了,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有走出自己的世界。
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个少女竟然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她还活着,那就说明他真的能够控制自己身上的瘟疫了!
少女带来了瓜果,还有一束野花,说是为了答谢他的搭救之恩,他欣然接受少女的馈赠,但是他的心底很清楚,最应该感谢对方的人是他。
少女的到来,就是对他最好的馈赠。
后来,几乎每天少女都会来到弱水河畔陪着他坐一会儿,有的时候就只是两个人单纯的吃着果子,有时候,少女也让他下水去抓鱼,两个人坐在河畔烤鱼吃,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少女讲述她在外面的见闻。
其实不过是些无聊的小事而已,但是他却能听得津津有味,甚至在期待,或许什么时候,他也能够出去走走呢。
没有噩耗传来,但是少女那天没有来,他还是觉得少了什么一样,就沿着弱水找了上去。
“烧死她!烧死她!她是瘟神!”
“烧死她!”
“瘟神!”
“如果不是她,我们就不会得瘟疫,也不会死了!”
“都是这个瘟神害的!”
喧闹声传来的时候,他还没有看到那里的境况,但是听到瘟神两个字,他就心慌了!
躲在一边的树丛里,果然那个少女在熊熊烈火之中失去了性命!
原来他并没有控制住自己身上的瘟疫,只是让瘟疫的效果减轻了一些,所以少女才能活到现在,但是到底和他接触的时间久了,少女还是染上了瘟疫,并且还将瘟疫带回了村子,只是村民们被瘟疫感染,已经死伤大半。
惊恐又畏惧,瘟疫从来都足够让人失去理智,而失去了理智的村民们决定烧死少女来消除这诅咒,他们认为烧死了这个瘟疫的霍乱之源,他们身上的诅咒就会解除。
“但是很可惜,最终他们还是死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黑衣男子的身上散发出了森森冷意,就连眼神中都充满了杀意。
“你杀了他们?”
“朵朵像一朵鲜活的花,鲜活了我的生命,但是我身上的阴霾却吞噬了她的生命。”朵朵是那个少女的名字,确实像一朵鲜活的花一样。
敖烈清楚那个少女对于魍魉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正是因此,当他知道魍魉杀了那些村民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吃惊,当然,不吃惊不代表认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