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来了,文鸳惊鸿几个不便继续留下,纷纷躬身退了出去。
惊鸿走到门口,还不忘将门合上,并将丫鬟们赶得远远儿的,不许任何人靠近。
殿下与太傅许久未见,定有好些私房话要说。
她们这些做丫头的,自然要识趣一些。
待屋子里只剩下两人,顾晏迫不及待地吻上了沈嫣的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半年未见,简直恍若隔世。
可想死他了!
顾晏掐着沈嫣的细腰将人提到自己的腿上,嘴上越发用力。
沈嫣轻呼一声,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是不是又不乖了,轻了不少。”顾晏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诉说着衷肠。
沈嫣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连连推拒。
“怎么,碰到你伤口了?我瞧瞧。”顾晏为了自己的情不自禁自责不已,说完就去解沈嫣的衣裳。
沈嫣害羞得躲了躲。“没有......已经好了。”
顾晏不亲眼看到仍旧不放心。“好没好,看看才知道。”
说罢,不管她同不同意,将衣裳的系带扯开,三两下就将外衫扒了下来,露出一截光洁的肩膀。
沈嫣伤在右肩,伤口约莫两寸,已经结痂。因为用了最好的伤药,其实已无大碍。但看着那深褐色的疤痕,顾晏的眼眸还是冰冷得厉害。
他恨自己不能在身边保护她,害她受了伤;也恨为了一切不折手段的萧恕,害得他心爱之人受了牵连。
“我没事了,你别担心。”沈嫣察
觉到他周身的寒意跟戾气,伸手捧住他的脸,轻声安抚。“跟我说说北疆的事,那个萧家后人找着了?”
顾晏这会儿不想提那人,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冲出去把他砍成稀巴烂。
顾晏平复了一下情绪,低头亲吻她的伤口。“疼不疼?”
“不疼了。”沈嫣轻声答道。
确定她没有在说谎后,顾晏突然沉下脸来。“有那么多侍卫在,你为何要冲上去替他挡刀?忘了我离开之前怎么叮嘱你了吗?”
沈嫣干笑了笑,莫名心虚。“事发突然,当时没想那么多......”
顾晏快要被她的回答气死。在他眼里,她才是最珍贵的。什么权势,什么皇帝,通通都没有她重要。
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沈嫣赶紧补救。“其实,就是看着可怖,都没有伤到骨头......太医说,再敷两天药就痊愈了。”
她不说还好,越说顾晏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儿。
他就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京都!
见他独自生着闷气,沈嫣只得另想他法来转移他的怒火。沈嫣咬了咬唇,将衣领往下拉了拉,主动凑上前去亲吻他的下巴。
这个举动,果然让耷拉着眼皮子的男人抬了抬眸。
沈嫣羞得满脸通红,却没有退却。她扶着他的肩膀,吻了一下他的喉结。
顾晏咽了口口水,决定不再隐忍,抱起沈嫣就进了寝房。
嗯,这下子,沈嫣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三日后,
班师回朝的大军递到京都城门外,小皇帝率领文武大臣前去迎接。
顾晏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领着众将士叩拜。
“太傅不必多礼,快快平身。”小皇帝上前一步,虚抬了抬手。他向来敬重顾晏,如今顾晏又立下不世之功,就更不能委屈了这样的臣子。
“谢陛下。”顾晏起身的同时,递上了北狄的降书。
这份大礼,令百姓动容不已。
“居然把北狄打得俯首称臣,太傅大人可真厉害!”
“别忘了,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靖安侯!原本就是靠军功爬上来的!”
“哎哟,顾家居然出了这样一位能臣,祖坟上可是要冒青烟了!”
“这个顾家有什么关系?他早就被赶出家,自立门户了!”
“顾家现如今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站在人群中的顾家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这话,确实是戳了他们的心窝子。
顾老爷当然后悔啊。
他后悔不该一时糊涂,错信了旁人,冤枉了顾晏。更后悔没早些放下身段与他和解,以致于这么大的荣耀都跟顾家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这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
就算他再如何忏悔,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顾晏的风光,都与他无关。
想到这些,顾老爷的头发又白了许多根。
真是造孽啊!
同样出来看热闹的,还有京都众多名门闺秀。
她们包下一行人要经过的茶楼,含羞带怯地看着从楼下经过的一个个英气不凡的男
子,心中暗暗较着劲儿。
这些人此次都立了大功,想必都是要封赏的。
经过此次的动乱,京都的老牌儿贵族大都一蹶不振,想要在京都立足,势必要联姻这些新起之秀。与其胡乱配人,倒不如自己选个看得顺眼的。
“听说,顾太傅身边的好几个侍卫都立了大功,相貌、功夫都不俗呢。”
“粗鄙武夫,岂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