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的炼制还需要一段时日,沈嫣又是打着治病的幌子来的五毒城,为了不惹人怀疑,只能耐着性子在城主府住下。
只是,因为她们的到来,整个五毒城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洛家。
洛城主被顺娘被引去河边,险些丧命,这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有人要谋害城主的性命,族人们如何能不着急?!
“那个顺娘招了吗?”有长老问道。
“刑具都上了一遍,她还是咬死了是城主夫人叫她传的话。”负责刑讯的洛顙无奈地说道。
“不可能!俪娘不会这么做!而且,她当时还满城里找城主,若真是她做的,又何必多此一举。”那位给俪娘测算八字的老者捋着胡子说道。“城主是她的夫婿,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那可说不定。”一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或许,她是专门闹得那么一出,想要故意转移视线呢?别忘了,那顺娘可是她带进府里的!”
“休得胡说!夫人待城主情深义重,怎么会谋害亲夫,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是啊,四爷这话有些过分了啊!”
“阿骁平日里最怕水,若非俪娘叫人传话,他又怎么会去冒这个险?”
“城主并非糊涂之人,定是中了旁人的圈套!”
一方坚决拥护城主夫妇,另外一方早就对城主颇有微词,双方争论不休。
一直没吭声的洛家族长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屋子里立马变得安静下来。“叫你们来是追查谋害城主的凶手,而不是让你们来窝里横的!”
到底是族长,一句话就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安静了片刻,族长才继续往下说道:“那个叫顺娘的,平日里都跟谁来往,可查清楚了?”
“除了城主夫人,她跟族里不少的年轻人......”洛顙都不好意思说出口。那顺娘仗着有几分姿色,经常跟年轻后生眉来眼去,名声并不好。奈何她是城主夫人义结金兰的姐妹,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太追究。如今,顺娘犯了事,真要胡乱攀咬起来,绝对是个麻烦。
族长的脸色果然一下子就黑了。
这还要怎么查?
不是族里出了内奸还好,真要是的话.....洛氏一族的威望将会大打折扣。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是不查,又没办法给全城百姓一个交代。
见族长眉头紧皱,不知谁提了一句。“那位大禹来的顾夫人不是会占卜么,能不能请她帮忙?”
“我族中的事情,她一个外人掺和进来不好吧?”
“是啊!中原有句古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的好。”
“三长老说的对!”
这话一说出口,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反对。
当然,有反对的就有赞成的。
“城主的命还是这位顾夫人救的呢,她也算是知情者。请不请她帮忙,她都已经在其中了。”
“若那个顺娘一直不开口,或者胡言乱语,使个离间计,岂不是更糟?”
一时间双方争执不下。
议事厅里闹哄哄的,一时半会儿也没个结论。
最终,还是族长发了话,大伙儿才安静下来。
“城主遇险是大事,若不能及时地把那幕后主使揪出来,恐生变故。为今之计,只能请巫师和那位顾夫人一起占卜,尽快平息此事。”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瞧瞧,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既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又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将制衡之术玩得那叫一个熟稔。
很快,就有人去请城主夫人,让她代为传话。
俪娘很是诧异。“请顾夫人帮忙?”
“是,这是族长的意思。”丫鬟恭敬地说道。
俪娘不由得轻蹙眉头。
沈嫣可是城主的救命恩人,是城主府的客人,怎能拿这种事情去烦她,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吧。
可族长的话,她又不能完全不理会。“这种事到底不好勉强,容我先问问顾夫人。”
俪娘烦躁地在屋子里转了以前,最终硬着头皮去了西厢。
沈嫣听她说明来意,微微一怔。
他们还真是不讲究!
就不怕家丑外扬么?
而且,她根本不会什么占卜术好么,要怎么帮他们查案!
沈嫣正想着该如何委婉地拒绝,就见顾晏带着人从外头进来。
“顾兄弟回来了。”俪娘见了他,向来爽朗的她显得有几分局促。
顾晏耳聪目明,老远就听见了她们在说话。见沈嫣为难,便主动替她揽过了这个差事。“占卜之术会泄露天机,对施法之人不利。在下曾在县衙做过捕快,可以替城主夫人分忧。”
一听说占卜可能会对沈嫣不利,俪娘自然不敢再提此事。况且,顾晏也主动提出要帮忙了,她当然要顺着他给的台阶下。
“如此甚好......”
城主府,地牢
顺娘被绑在木头架子上,浑身上下满是伤痕,可见是动过刑了的。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