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送走了朱氏,何倩倩有些不解的问舒玉。
“太太,敬大太太过来,不是关心你的吗?”
舒玉看着有些迷惑的何倩倩,忍不住笑了。
“关心是不假,但是首先她是贾家的宗妇,注定她需要考虑的东西就不一样。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义务。”
何倩倩听的有些似懂非懂,却也明白,自家太太其实并没有太在乎。
舒玉在乎吗?
在乎的,这个时代,能有个说的啥话的人,真的很难。
可是要说多在乎,那也是搞笑的事情。
双方之间最基本的三观都不一致,怎么能维持这段情谊。
除非一方迁就另外一方,可是谁又能做的到呢?
不管是舒玉,还是朱氏,都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人。
所以,根本就不会去做那委屈求全的事情。
宁国府,主院。
“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敬一边翻着书,一边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这两天他已经跟贾赦见过了,只是他似是有难言之隐,一直吞吞吐吐的。
并未说真话,正好今儿个王家送了大批的财物过来。
贾敬才让朱氏过去问问的,这事还是搞清楚的好。
朱氏有些欲言又止,半晌才回了一句反问。
“老爷,你可信赦弟妹,武力高强?”
贾赦的书直接跌落在书案上,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看向朱氏。
“太太,你莫不是烧糊涂了不成?”
朱氏有些为难,却还是说了。
“老爷,这事,估计赦弟是知情的。那荣禧堂的正堂左边的柱子上,还留着茶杯盖大小的缺口在那里呢。”
贾敬见朱氏说的信誓旦旦,还有荣禧堂的事情。
这就做不得假了,只是邢氏武力值高强,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谁家结亲不是先打听清楚的,不然结了仇,可如何是好。
贾敬忍不住抚了抚自己新近养出来的美髯,露出沉思之色。
“太太,这邢氏嫁进来之前,咱们贾家是打听过的。这,里面是有什么出入吗?”
朱氏看着自家疑惑的丈夫,忍不住不厚道的笑了。
“哼,让你们东府的老婶子算计人家赦弟妹一个丧父丧母的长女。这要是真的没有半分的本事,估计早就被人拆吞入腹了。”
贾敬的脸色微微有些赫然,这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不是吗?
“那,这几日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东府上大换血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还说的过去,这第二次,就有点过了吧?”
贾敬很是明智的转移了话题,这个话题,就是一个雷区,他还是不要随意的趟雷的好。
朱氏哪里不知道自己枕边人的心思,不过是不想揭穿而已。
说起正事,朱氏也正色了三分。
“事情的原委还不清楚,你那老婶子是怎么管家的,还有她中意的二儿媳是怎么主持中馈的。你难道还不清楚?要不是东府上也算是家大业大,之前还有老太太看着,估计早就被搬空了。赦弟妹好不容易一个月没有回来,她们忍的住?”
说道这里,朱氏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贾敬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美髯,这事,他也管不到。
“这不是想着用恶毒的法子,把人给收拾了。以后这东府上,还是她们的天下。也幸好赦弟妹艺高人胆大,棋高一着,否则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丑闻呢。”
看着贾敬有些不以为然的神色,朱氏不乐意了。
“咋的,老爷是觉得我危言耸听?要适当,赦弟妹,再怎么说,也是朝廷亲自嘉奖的一品诰命夫人。这要是真的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这不是打朝廷的脸面?”
贾敬这才正色,他原本以为,她们这些人,使得不过也是一些一般的内宅手段。
毕竟这都是亲兄弟之间的事情,哪里还能到了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太太,这,又何至于?”
朱氏有些不噱的笑了笑,这人的贪恋之心培养了出来,一时半会,可就消不下去。
就算是看起来,没有了贪恋之心,那也不过是暂时的隐藏了起来而已。
“何至于?那天抬出去的几具尸体,都不是东府上的人。更有是那卖黑煤矿的人牙子,专门养的打手。这样的阵仗,要不是赦弟妹,武力值高强,还不是仍人揉搓的命。”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过于的直白,互相都懂里面的意思。
贾敬这下子,脸黑沉如锅底,那一抹美髯都遮挡不住了。
“这些人,真的是过了。赦弟妹,这次做的好。王家那边,也该敲打敲打了。真的是当我贾家无人,可以随意欺辱的?”
朱氏看着贾敬那不好的脸色,也没有说什么。
作为一个族长,考虑的永远都是合族的利益,这是再正常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