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格伸看到血糊糊的舒玉被抬着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是吓了一跳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家额娘就是去嫡额娘那里一趟,回来就是这么个样子。
剩下的四个就直接哭开了,特别是最小的一个,哭的直抽抽。
乌尔格伸一边吩咐她身边的清荷去外面请个大夫回来,一边跟佛拉娜说。
“佛拉娜,照顾好三个小的,现在你们不能出事。”
这个时候请太医才是最不明智的举动,所以佛拉娜也没有发对,而是收了自己的泪水开始安慰三个小的。
其实舒玉并没有昏过去,只是给自己点了睡穴,不想再受煎熬了而已。
“知道了,大姐,我会照顾好三个妹妹的。”
乌尔格伸这个时候才有时间看向一旁站立的苏培盛,艳丽的脸上满是威严,还带着一丝丝的煞气。
“苏公公,我额娘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我们娘六个可都是安分守己,不参与府里斗争的。”
乌尔格伸的这个话完全就是带有威胁的意思,她是不参与斗争,可不是害怕斗争。
苏培盛的额头冷汗直冒,真不愧是他们家爷亲自教导长大的孩子,这身气度,没有九分,也有七分了。
“会大格格的话,福晋说侧福晋冲撞了她,赏了十个板子,以儆效尤。爷见了,觉得不成体统,让奴才送宋主子回来,禁足三个月。”
乌尔格伸哪里还能不明白,舒玉也不是那种瞒着她的人。
更何况大阿哥弘晖那里,她还去探过病。
这是嫡额娘疯魔了,觉得自家额娘有解药,想要以此来逼迫吧。
自己阿玛也还算是有心,多少知道要维护一下自家额娘。
其实以额娘的身手,这些伤本来是不必受的。
这些不过是转瞬之间的思绪,乌尔格伸当然不会说她清楚里面的小九九。
这个府里,或者其他府里对于孩子的教育都是尽量瞒着他们,自以为的对他们好。
“那就谢谢苏公公今天的好意了,现下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忙乱,就不打扰苏公公回去跟阿玛复命了。”
乌尔格伸随手撤下腰间的挂坠丢给了苏培盛,那些不过是自家额娘找来给她压裙角的,不值当什么。
但是拿去换银子的话,少说也得有个几百两的样子。
苏培盛见到手上的玉坠子,说实话,心里慌的一批,但是他不敢拒绝。
“那奴才就谢谢大格格的赏,奴才先回去给爷复命了。”
乌尔格伸送走了苏培盛,才进到内间。
舒玉的大宫女已经配合好,把舒玉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伤口处也稍微用温开水擦拭了一下。
趁着大夫还没有来的时候,乌尔格伸准备审审舒玉的大宫女们。
“说说吧,都是怎么回事?”
跟着舒玉过去的大宫女清叶只是静静的跪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其他的宫女太监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舒玉调教人的手段可能不太行,但是怎么样让人听话不乱来,那是绝对没有问题。
再说了都调教了十多年了,就是猪都能上树了。
乌尔格伸也不着急,就那么让他们跪着。
这些人要是能那么轻易的开口,她反而不敢信了。
大夫来的还是很快的,乌尔格伸不过是进去房间不到半个时辰,就来了。
李大夫来的路上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四贝勒府上这两天进进出出那么多的太医。
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大事情,但是具体的是什么事情就不太清楚了而已。
李大夫随着太监进入到舒玉的房间,见只有五个小主子,内心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真没有主事的人在,那肯定就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也跟这两天太医来来回回没有什么关系。
舒玉趴在床上面,盖了一层蚕丝薄被,床上的帘子都被房了下来,根本看不清里面。
乌尔格伸亲自将舒玉的一条手臂拿出来,放在脉枕上面,然后盖上了一条丝帕。
“李大夫,请吧。”
李大夫微微躬身,这才坐在床边的春凳上面。
李大夫诊脉了半天,有些奇怪,这个伤势好像也不严重。
怎么来请自己的四贝勒府上的人,那么着急,这不会是搅合到内宅争斗里面去了吧。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大夫也不敢乱说。
万一人家多找几个大夫,自己假说,到时候自己就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惨烈后果。
李大夫站起身,对着乌尔格伸行了一礼。
“贵人,这位贵人没有什么大事。老朽开一贴外敷的药物就可以了,以后勤家换药就可以了。”
乌尔格伸不相信,因为舒玉现在还昏迷着。
“李大夫,那我额娘怎么还昏迷着?”
李大夫一滞,他要怎么说,说床上那位贵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