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宿醉,张海棠在旅馆度过了并不美妙的一晚,第二天起床,感觉头里跟塞了弹簧似的,实在没胃口吃东西,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上车前小楼给她端来了牛奶,她喝了后上车没撑多久就感到一阵困意。
吴邪坐在她前面,被颠的撞了不知道几次头,回头看她稳如泰山的睡姿不禁感到郁闷。
张海棠就睡在车的最后一排,占了两个位置,盖着毯子缩在车的角落睡的很安稳,明明车颠簸的厉害却没有丝毫影响。
小花回头看了眼,道:“颠成这样还能睡着,这姐们是个狠角色。”
到站后张海棠是被小楼喊起来,睡饱后精神就已经好了许多。外面天还没亮,温度偏低,她披着毯子下车,外面能见度很低只能朦胧的看到他们正前方的远处是白茫茫的雪山。
“我昨晚喝醉后有干了什么吗?”刚下车,她便悄悄问小楼,“我瞧着解小花眼神有点不对啊。”
“没有”小楼摇摇头:“您昨晚很快就醉倒了,我就直接把您送回了房间。”除了摔了几个盘子,搂住解家当家的揩油和在亲人脸的时候吐人家一身外,也没做什么。
“是吗……”她干笑了一声,尽量去忽视身后解雨臣如实质的幽怨视线。
小楼昧着良心对她笑得一脸纯良。
他们的车停在环山公路边缘,下面便是无尽深渊,简单吃了点东西后,那些伙计就开始卸货,吴邪还没下车估计还没醒。
张海棠倚靠在车门上,安静的看着远边银色的天际线,天渐渐亮起,她也终于知道眼前是什么样的景色,从这里往远处眺望,入眼的事连绵不绝的巍峨雪山,雪顶云雾缭绕,美得让人心都醉了。
张海棠看着远处神秘高耸的雪山,不禁就想起了当初的长白山之行。抛开那些糟心事,那时途径一路看到的景色也是很美。
“真美啊,这就是四姑娘山了吧。”小楼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的身心都被净化了。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车内,吴邪睁开眼睛,看到车窗边逆光处站着一个人,安静地眺望远方的雪山,他愣了几秒才认出是谁,因为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清晰的下颚线和紧抿着的嘴角,敲了两下车窗玻璃。
就见那人转过身,清晨的阳光撒在那人的身上,脸上是吴邪最为熟悉的表情,充满着勃勃生机的笑容。
“哟,总算舍得起来了?”
“我们到了?”吴邪打了个哈欠从车里钻了出来。
张海棠摊了摊手,道:“没路了。”
他们之所以停在这是因为已经没路可开,前面满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车开不进去,好在解雨臣早排好了一切,他安排了当地几个村民开了摩托过来,又包了几辆摩托,雇了几个当地人把一些人和一些设备运到最近的一个村子里,张海棠原本想安排小楼一同去,但他一心要跟着他们进山,她也不强求,索性开车载着他开进了林子,一路风驰电掣,好几次都差点翻沟里。
张海棠不愧是老司机,心里稳的一批,丝毫没在怕的,可就苦了后面坐着的小楼,经历数次以为要翻车的情况,下车时脸色煞白,扶着树,小腿哆哆嗦嗦个不停。
“我,我还活着?”他有些精神恍惚。
“说什么傻话,”张海棠笑眯眯的看着他,问:“感觉怎么样?”
小楼正要开口就听“要是受不了,我托后边的兄弟带你回去。”他立即咽下了将要脱口而出的想吐二字,转口道:“我感觉特别好,当场舞一段都没问题。”
张海棠瞅了他哆嗦个不停的小腿,“霹雳舞吗?”听出她话里的调侃,小楼有点脸红。
他们下车的地方正是当初秀秀所说那块悬崖附近,一看到这一块悬崖,吴邪的脸色就有种微妙的排斥感,这时就见她回头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一眼,她面露疑惑,“想什么呢。”说着一把勾住吴邪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吴邪摇摇头,盯着头顶密密麻麻的孔洞发呆,他很想问当初陨玉内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虽然他并不是回忆当初糟糕的经历,但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张海棠和小哥两人出来后会变成那副模样。
张海棠看着上面密集的孔洞,联想了下,也大概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应该是想到当初西王母宫里那块陨玉?嗯,那确实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
这时,解雨臣已经收拾好了登山用的装备,身上也已经穿戴完毕,吴邪问:“你知道哪个是当年他们找到帛书的洞穴吗?
解雨臣摇摇头,坦然道:“不清楚,老太太当年也不是自己上来的,而且这么多年了,就算当年留有记号恐怕也全部都没了,只知道应该是在中段,而且位置非常高,我们得找找。”
张海棠目测了下高度,问:“用不用帮忙?”解雨臣笑了笑,说了声不用后就开始脱衣服,很快他上半身脱得只剩下一件背心后将绳子往腰上一挂便准备就位,这安全设施可以说十分简单了。
解雨臣身上并不像张起灵或者吴邪那样有比较明显的肌肉线条,体型属于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