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棠盯着老头,老头也盯着她,两人都没开口,目光交汇仿佛在较量着什么,四周的草还在动,但一直没有东西再跳出来,猞猁都是团体行动,她刺死的这只可能是最强壮的,它一死狩猎团体就瓦解了,猞猁生性谨慎,不会再贸然继续进攻。
老头深深看了他们一眼,用着口音很重的话对他们说了什么,然后收起猎刀往古坟的方向走,两人没听懂,但意思应该是叫他们跟上去。
张海棠先是吹了声口哨,哨音两长一短,反复三次后,只有一只手电朝这里来。
“我们在这!”吴邪立马喊道。
来的人是张起灵,张起灵看到他们完好无损,显然松了口气,接着他也看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他的反应比刚才张海棠的反应还要大。
显然是因为看到了纹身,他顿时就愣住了,表情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老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才上去一把将人拦住。
见此,张海棠立马也跟上去,她打了个手势,在张起灵耳边低声道:“先别急,这老头和我们语言不通,回去再说。”
张起灵点点头,四人开始往回走,途经他们之前摔下来的地方,地上也有一具猞猁的尸体,脖子被拧断了,吴邪一看就知道是张起灵的杰作。这简直和拧粽子头的习惯一模一样。
他们和阿贵云彩他们回合后,那老头便和那些人用当地话聊了起来,他们三人都没听懂,但很快阿贵就给他们介绍了下对方,他们这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是盘马。
阿贵给双方介绍过后,盘马却表现的对他们提不起兴趣,只略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擦身上的污秽。
张海棠盯着盘马肩膀上的纹身,就问:“你和他说了我们的名字吗?”
阿贵点点头。
张海棠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心说,这人什么来头,居然对张起灵的名讳是这个反应?不像是自家人的反应啊。她又问阿贵,盘马是一直住在巴乃从未离开过吗。
据阿贵的回答,盘马是一个地道的山民,长生起就住在这了。
期间几个山民又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这里到了晚上,山上不太安全,阿贵就吆喝着回去,说盘马老爹身上的伤口有点深,必须尽快处理。
几个人把两具猞猁的尸体烧了后,天色已经泛白,他们跟着阿贵他们走出山,到了村公所里吃了早饭,又找来了当初治疗张起灵烧伤的那赤脚医生,他先是给盘马的后背缝了几针再敷上草药后才来处理吴邪和张海棠的伤口。
他们倒还好,从上面滚下去但因为泥土松软并没有伤的很严重,而那只扑向吴邪的猞猁也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捅穿了咽喉,也没有造成危险。
期间一直有山民过来看望他们,不停问东问西,十分啰嗦,张海棠有些烦了,就对阿贵打了个手势,阿贵立马吆喝了几句,意思大概就是要让他们先回去休息这样,围过来的山民这才散开,临走的时候,盘马忽然对着他们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们跟他走。
几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跟上去,不料盘马又忽然摇头,叽里咕噜的说了句什么,他们没听懂,盘马指了指吴邪示意他过去,吴邪有些懵,茫然的看向阿贵,说让他翻译一下。
阿贵和盘马用当地话讨论了几句,盘马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又对吴邪摇了摇头,之后就径直走了。
惹的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海棠不满道:“诶,那老头摇头晃脑的什么意思?”
阿贵有些尴尬,摸了摸头看向吴邪,吴邪忙问阿贵,他们两人刚才说了什么。
阿贵对吴邪道:“他说,你想知道事情就你一个人来,这位不能去,他还说……”他迟疑不定的看着吴邪。
吴邪疑惑,“说什么?”
“说你和他们在一起,迟早被他们害死。”这个他们指的就是张起灵与张海棠。
吴邪愣住了,还没琢磨过来句话的意思,张海棠上前一步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吴邪一把捂着了嘴,怕她出言不逊惹人不快,吴邪低声道:“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
张海棠只好忍住,眼神不善的看着盘马。
张起灵是行动派,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一下就将盘马拉住,“你这么说,你认识我?”他说着,抬手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上半身:“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我?”
盘马看着他,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众人的视线里,两人的黑色麒麟纹身犹如正在对决相冲,好似在进行什么较量。
张海棠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肩膀,目光阴郁,似乎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她的纹身大部分都在后背,只有少部分盘旋在肩膀与胳膊上,从领口处和卷起的袖子的袖口处,还能隐约看到露出的黑色纹身。
见到她反应异常,一旁吴邪轻拍了拍她的手,他开玩笑道:“我发现你们纹身挺酷的,小孩看到后都得被帅哭。”
这话把张海棠逗笑了,“我看是被吓哭吧,你喜欢就去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