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棠“啊”了一声,连忙上去查看,发现还真是阿宁,半日不见,阿宁现在的样子比离开时狼狈多了,不仅口鼻上带着血迹,身上的带着几处大大小小的划伤,眼神也没多少神采了,就呆呆的坐在地上不动,跟个木头人似的。
胖子对阿宁之前做的事情耿耿于怀,当即就指着她鼻子骂了起来。
张海棠嘿了一声,打了个岔:“我说你们手太黑了吧,怎么把人都打蒙了。”说着,就蹲在阿宁面前,查看她头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吴邪也附和着说:“对啊,我看就是胖子你下手太重,把人打的说不出话了。”
胖子被他们说的发火,怒道:“胡说!我能这样对待一个女士吗!我刚才只是轻轻的按住她的脚,连个印子都没留,不信你们问小哥。”
张起灵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别吵,说道:“你们放心,她身上没什么大碍,只是神智不太清楚。可能受了什么刺激。”
胖子挠了挠头,想不明白,说道:“会不会是这娘们看到什么东西,给吓傻了?”
吴邪说道:“这女人狠的要命,身手又好,她怎么对我你也看见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给吓傻,你可千万别被给她骗了,说不定她这样子是装出来的。”
胖子一听,也怀疑起来,说道:“你说的是不错,最毒妇人心。”
张海棠当即怼了胖子一句,“注意你的用词,你这是歧视妇女。”
胖子赶紧补救,“哎哟,瞧我这脑子,顺口就让我秃噜出来了,胖子我哪敢歧视广大的妇女同胞啊。话说回来,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点好,要不,我们一人甩几个巴掌给她,看她有什么反应这女人很要强,我们几巴掌下去,任她是什么贞洁烈女,铜头铁臂,也一—”
吴邪作为一个深受人民主义熏陶的三好公民,听了难免不舒服,骂道:“打住,他妈的你革命片子看多了,想学国民党特务?你看她这样子,你下的去手吗”
胖子一愣,对着阿宁的脸比划了下,发现还真下不去手,泄气道:“你胖爷我还从来没打过女人,要不你来?”他看向张海棠。
张海棠踹了他屁股一下,骂道:“滚滚滚。”
吴邪看了阿宁一眼,他一时半会也判断不出来,说道:“我看不如把她绑起来,先带出去再说。到时候直接报警,让警察去处理这事情。”
张海棠一听这话就懵了,直说道:“诶小少爷,你要是想自首别拖累我们啊。”
胖子骂道:“你他妈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四个是倒斗的,你知道啥叫倒斗不交给警察,你脑袋撞猪上了吧?”
吴邪被说的有些茫然,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尴尬的想用头锄地,心说他娘的怎么心态还没调整过来,又把自己当古董摊子的小老板了,忙说道:“我前几次下盗洞都是赶鸭子上架,心里一直还当自己是个好市民,习惯了有困难找民警,嘴巴一快就说出来了,你们就当我放屁。我重新说。”
张海棠去看张起灵,他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还打了一个响指,可是阿宁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说道:“不用争了,她的瞳孔呆滞,反应很慢,比吓傻了要严重的多。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看着张起灵的动作,张海棠脑里浮现一个问号:“?”您就是这样判断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哪个庸医教的。
她看吴邪和胖子很相信小族长的判断,就对他们摆了下手,说道:“我知道有一些技巧就是专门学习如何装疯卖傻的,以前的特务都有经过这样的训练,我吃过很多次这样的亏。”
吴邪听后非常想问她怎么还和特务打过交道了?
张起灵又用手电去照阿宁的眼睛,观察了一会,肯定道:“应该没错。”
张海棠俯下身去看阿宁的眼睛,她眨了眨眼,看了一会就站起身来对他们耸了耸肩,“看来是真的出了问题。”
大家商量了下,打算把阿宁先带出去交给大医院看看情况,胖子说:“那这就这么招,也别磨蹭了,这地方这么邪呼,我们四处看看,如果没什么东西就赶快出去吧。”
张海棠不太赞同,“这乌漆嘛黑的,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也没什么好东西。”
胖子才不管张海棠怎么说,马上转身,用手电照了照洞的深处,几人顺着胖子的手电光看过去,只见这洞并不很长,在几十步外,已经可以看见底部的东西,但是手电的穿透力不够,只照出个轮廓。
胖子看着洞的尽头,突然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你们看这最里面,是不是一颗树”
张海棠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她由于没少看电视打游戏,视力没以前那么好,一时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一旁的吴邪瞪大了眼睛,几乎是望眼欲穿也看不清有什么东西,“我看不清楚,不过那肯定不是树。”
胖子说道:“我看像是,还闪着金光,你要是不信,我们过去看看。”
吴邪看胖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就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就算里面是棵金树你也扛不走。”